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告诉母亲,与安鹤去买菜的那天,厕所里给她送卫生巾的女人,是父亲在外面找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

安翡实在是没有任何勇气去问父亲,这两个孩子与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安鹤也看见了,但也仅仅是看见,父母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况且,父亲与子女之间的血缘,也早就被冲淡了。

她张眼,袁粼正趴在床上,望见安翡睁着眼睛望天花板发呆。

她悄悄捏着安翡的头发,气音,“想什么呢,刚分手还没走出来?”

安翡晃着脑袋,手机开机,一连十几个电话,都是安鹤打来的。

她快速下了床,握着手机去走廊里给他回复,宿舍有的人还没醒。

对面声音发蔫,安翡不放心,音量微微抬起来,“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听着不太正常,感冒了吗?”

安鹤“嗯”了一声,鼻音很重,对面沉默一会,吸了吸鼻子,听起来是真的感冒了。

“姐,你昨天为什么把手机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你也没走远……”

“昨天?昨天骚扰电话太多,我有点烦,所以就关机了,你在学校吗?用不用我现在过去看看你。”

安鹤拒绝了,正欲说话,身后一声清脆的刹车音,安翡疑心,“你在外面?”

她找了件长外套,一边往校门口跑一边穿,远远的看见一个身穿白色外套的男生,站在校门口。

安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才七点多,从他的学校打车过来,少说也得半小时。

走近了,安鹤的鼻音更重,还带着黑眼圈,她一手戳他脑门,“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感冒的?”

“我没事,可能刚回学校,还有点不适应水土。”

安翡依旧盯着他,安鹤心虚,又是摸鼻子又是捏头发,最后承认,自己在她校门口站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