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翡倚在他怀中,熟悉的温暖,回到了她被锁在寺庙的那天,神奇的是,安鹤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随后不求任何回报。
她闭着眼,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小声问他,“爸妈什么时候离婚?”
他不答话,安翡试着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模糊,母亲骂他没良心,父亲嫌弃她,她又问,“爸妈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他还是不说,实际上这个年纪的夫妻,结婚了二十年,什么爱,什么激情,什么良心都没有了,互相平安度日都是一种奢侈。
安鹤揉着她的头顶,“还疼吗?”
她摇头,安鹤力气控制的好,揉得她头顶微微发热,他还不忘理顺她的发丝,期间人一直没离自己的身。
“都闹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离婚,你平时没劝他们吗?”
“劝了,有一次拿着手续都到了门口了,爸硬是不肯,又回来了。”
安翡闭着眼,耳边尽是吵闹的人声,金属清脆的碰撞,安鹤捂住她耳朵。
他安抚似的拍她后背,“姐,要是离婚了,你跟谁过?”
跟妈过,我才不想跟那个男的呢,我不想叫他爸。
安鹤低声笑,热气打在她头顶,“好。”
她从他怀里抬头,视线仍旧模糊,她用力的眨眼,依旧恍若开了滤镜,安翡抬手用力的揉搓双眼,被他拦下,说这样对眼睛不好。
父亲指着母亲的鼻子,骂了不少难听话,母亲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数算自己这些年的苦劳,活到最后,看到的也全都是自身好处。
“我肯定会离婚,菲菲,你是姑娘家,你肯定知道妈现在想的是什么,妈天天在家里干这干那,屁股都碰不到椅子一下,他回来我还得伺候……”
安翡回了房间,母亲跟在她身后,一手抓着她胳膊,在椅子上坐下了,看她桌子上的零食,苦笑哀伤。
“真的,妈当初就是一眼看上你爸了,妈长得矮,人也不大好看,但是你看看你们,都长得高,长得好看,但你爸呀,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