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犯错连累其他女子”的压力压垮了。

秦湛瑛考察笔记写了那么多,说他对不同性别之间那点微妙的事不清楚不明白,那是骗人的,作为凌驾于任何性别之上的权力生物,他还很清楚,如果刘紫妍想要长期在禹国官场待下去,不至于在未来的某天因为孤立无援被谁扯下去,就应该结党。

她要在禹也有自己的山头,亲属故旧不说遍布朝野,遍布某个部门或区域是有必要的,这是一个大官的必经之路。

刘紫妍也悟出了蔡椰的意思,她失声道:“我以为殿下忌讳下面的人结党。”

她甚至都已经做好学秋瑜不结党、只效忠太子了!

蔡椰:“只要做官,官就必然会结党,殿下把安赏给你,是告诉你应该自保。”

蔡椰也不再是最初那个单纯的厘人少年啦,他知道太子身负两国重担,肯定要诸多人才来分担,而且太子是能容人的,不触犯他的底线的话,便是底下的山头立了一个又一个,殿下也没说因此干掉谁啊?那些被殿下拉去砌台阶的人难道还有无辜的不成?

刘紫妍怔了怔:“是了,活儿这么多,他一定需要很多人来做,我这样能干活的,当然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我是女官,要我倒下去比男官容易多了,太子是体恤我们的。”

而为了女官团体的利益,她也应该继续拼命干活,稳住自己的地位,并努力向上攀爬……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想放假。

“不知道秋瑜到边境了没有。”

时隔数日,他终于又一次收到了秋瑜的信,然后秦湛瑛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信件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瑛瑛,展信安,我已抵达边疆卫城,开始组织人手为全军种牛痘,但有一事不妙,昨天我路过碗河时闲着没事钓鱼,不小心钓上来三十多条……等信到你手上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倒霉完了。】

秋瑜鱼篓不空,必定是有大祸临头了!联想到他所处的地方,秦湛瑛立刻起身喊人。

“梅沙!把北边所有情报都搬我这来!”

他紧急翻了翻情报,气得将情报甩梅沙脚边:“三月初二,北孟老皇帝养病,你再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字缝里的信息全在说北孟大权已落于宗室阿佩达之手,阿佩达此人是典型的鹰派,往年在边境展现靠西处劫掠百姓,他上来了,边境必然会动兵戈!”

“这么明显的事,怎么没一个人看出来!”

梅沙满脑门汗,他知道自己和乌鸦都是江湖人出身,又缺乏军旅经验,没在吕家军里待过,难免少几分嗅觉,只是他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信息是可以分析出来这么多的呢?

秦湛瑛又掐指一算,拿起披风甩身上,肯定道:“边境已经开打了,我去隆和宫找大伯。”

就在此时,乌鸦来报,说百闻坊的老头目桉叔也入宫来,是女皇让送信。

这是一封吕晓璇的亲笔书信。

【瑛瑛,妈妈推测北孟南禹边境将起战事,已额外支援粮食、药材过去,听闻秋瑜也去了那?快让他回来,具体缘由不好说,但他留那很危险,让程开路顶着。】

吕晓璇不能说的缘由,自然就和历史相关,但凡涉及到历史,她哪怕很想透露一二,张口时也是发不出声音的,写字也写不明白,被无形的铁链限制得死死的。

在史书记载中,秦湛瑛第一次打仗,便是在他十五岁这年,当他在承安帝的示意下作为太子携物资前往边境慰问军士,提升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时,边军统帅江百岸因不知名原因突然暴毙,人没了,偏偏这时候北孟打过来,秦湛瑛就硬着头皮上了。

虽然最后太子爷打赢了这场仗,但也受了伤,回大京时伤口还在溢血,可见其中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