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晓得鳅鱼崽生前攒的功绩够不够这么风光一场。

还有秋瑜的爹知道儿子死后会不会太过悲痛导致生病。

可谁知进了家门吧,她先看到秋知满脸哀痛地在送丧仪,看到吕晓璇过来,秋知还迎过来,和她说:“皇太孙殿下,您要节哀顺变啊,我儿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先回家给他下碗面去,走了啊,哭灵时必定再来。”

吕晓璇:???

吕瑛背着荆棘条走过来,满脸不安地看着她,似是等她很久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闯了祸,而且是那种不能捧着小脸蛋配合妈妈舞个flower就能算了的祸。

小孩咪呜着:“娘,对不起。”

吕晓璇眨了眨眼,抬手让准备跪下去负荆请罪的儿子起来:“先别忙着跪,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家谁死了?”

吕瑛将她拉到偏远,屏退众人,小声说道:“没、没人死,就是送秋瑜走的时候出了意外,秋瑜没走成,外祖父走了。”

吕晓璇情绪稳定,冷静道:“所以呢?怎么出的意外。”

吕瑛将发生的事都说了,叙事清楚,口齿清晰,无遗漏之处,也没有推卸责任,反而很乖巧主动地表示自己有错,责任很大,然后颤巍巍举起荆条,请娘下手。

吕晓璇将条子一扔,提着吕瑛进屋。

噼里啪啦。

等吕瑛捂着屁屁,泪眼汪汪、一瘸一拐地出屋子时,吕晓璇活动着手腕,将发红的手掌搓了搓。

“你外公走了也有几天了,到底是皇太子,葬礼该隆重办,通知了你太公公没有?”

吕瑛:“通知了。”

吕晓璇:“那行,我这就过去陪我娘说话,她现在肯定很难过,而你,”她指着儿子的脸蛋,使劲戳了戳,“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这场白事你得给我办好了。”

吕瑛麻溜得滚蛋了。

吕晓璇双手叉腰,仰头望天,半晌,她嘴角抽搐着。

“这都什么事啊,小鬼子真是不得好死。”

1323年年底,泽国皇太子吕房在对抗倭人是不幸去世,享年六十三岁,谥靖懿皇太子。

这是一个对正常人来说算得上高寿、对吕家人来说绝对英年早逝的年纪,吕空来给儿子“奔丧”的时候都无比哀伤,因为他儿子原本起码还能再干三十年的活的,现在好了,得孙女直接上了。

不过因为吕空从吕瑛口中知道了吕房离开的真相,所以他也不怎么悲伤得起来,只觉得小儿子倒霉,霉到让老父亲心生怜爱。

他叹气道:“这孩子,这辈子也没来得及和妻子一起多出海玩玩,就要去下一世了,阳盛子,你帮我看看,我和他还有亲缘吗?”

阳盛子头也不抬地回道:“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知道您是生生世世都亲缘丰厚的人。”

吕空沉默一阵,点头:“也好,若真有……来世,我会多疼他一些,多疼他们一些。”

气势威严而嚣野的银发男子转身,看着窗外,目光悠远,许是日光太刺眼,他用手掌捂住了眼睛。

吕瑛白事办得不错,把外祖父的葬礼搞得风风光光,由于吕房庇护琼崖岛好几代子民,他出丧那天,百姓们自发涌到大街上,簇拥着吕房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