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扑过去,仗着自己先天之境的速度一把扯住秋瑜的领子,另一只手点着他的喉咙。
“我不想说什么便不说,不想见你就不见,你凭什么来找我!”
“凭什么?”秋瑜气极反笑,反手抓住吕瑛压着自己的手,“就凭你对着我摆出了威胁的姿态,可你却不敢真的动手。”
秋瑜一扯,吕瑛修剪的圆润的指甲便刺进他的皮肤,带出一点血丝,吕瑛眼力好,看到这一丝红便要抽手,却抵不过秋瑜的力气,两人僵持在原地,吕瑛和秋瑜拧着,像个闹别扭的小孩,面上恼怒又焦急。
秋瑜俯身,认真问道:“瑛瑛,吕瑛,秦湛瑛,你到底在为什么心烦难过,为何不能告诉我?”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是什么令你苦恼,我都会为你消灭这份苦恼的源头,我是你的友人也是你最忠诚的臣子,我为你经商,也愿意为你披甲征战。”
“若我说出来,你当真能令我顺心顺意么?秋瑜,你别把自己看得太厉害了!”吕瑛终于挣开手,如同猫一样流出秋瑜的怀抱,后退了好几米,倔强又委屈地望着他。
秋瑜叹了口气,蹲下,仰头看小人家:“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
吕瑛:“即使我说出来以后,你可能会怪我?”
秋瑜:“我怪你什么?我所有产业都给了你股份,我给你做侍郎,我八岁就为了你杀了第一个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做了,我心甘情愿地遵循你的理念前行至今,我能因为什么怪你?”
秋瑜说的是真心话,他上辈子可是大大的良民,这辈子被古代封建社会压抑得想跳湖时,都没想过要夺走谁的性命。
可是陪吕瑛第一次环琼崖岛游历的时候,为了吕瑛,他的确是什么都做了,且心甘情愿,因为他明白,比起对这个人间适应不良的自己,土生土长且能登上史书的吕瑛或许才更清楚如何改变世界。
于是他选择将这一世的人生的方向都交给这个孩子,吕瑛往哪走他就跟着,虽然这么做其实也很自私,因为是他擅自交托人生,甚至没和吕瑛说一声,可他们双方对此是有默契的。
他以为他应该是吕瑛最信任的人,所以在发现吕瑛或许瞒着和自己相关的大事后,秋瑜立刻追过来。
人长了嘴就是为了吃饭和沟通,不管有什么问题,他们得说清楚。
而在听到秋瑜的话后,吕瑛睁大了清凌凌的眸子,他眼睛本就大,如今睁大,眼里还带着水光,一时映着即将落入海中的夕日,便像是另一片海。
“你想知道我瞒了什么……”吕瑛喃喃。
他别开脸,不说话,就那么沉默了许久,秋瑜也耐心地等着。
直到吕瑛下定决心,再次朝秋瑜扑来。
这一次秋瑜没有反抗,而是任由自己被吕瑛扑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