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纯,这儿就我们两个人,当然玩你了!”
“你最好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我冷笑一声,瞄了眼仓库的门,发现被他反锁了。
他也跟着回过头,往门的位置瞥了一眼,确认门已经锁好,就大步朝我扑了过来。
我边往旁边躲,边用我最快的语速说,“强/奸未遂至少判三年,就算你锁了门,从她们听到动静跑过来,到把门砸开,最多也只需要两分钟。两分钟,你是不是太不行了啊?”
他骂骂咧咧地踢开地上的杂物,仓库里噼里啪啦地倒了一大片,只要裴以北还没聋,就应该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小陈利用体型优势,很快就把我逼到了墙角。我刚扬起手机,就被他一巴掌拍到了地上,连带着我的手背也刺痛一片。
再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就不太受我的控制了。
他伸手要扯我的衣服,在他粗粝的手指碰到我颈侧肌肤的时候,我浑身闪过一阵战栗。紧接着,手起刀落,几滴温热的粘稠液体溅到了我脸上。血液的腥味让我一阵阵地反胃。
“啊”
在他惨烈的□□里,他的上臂被划了一刀,汩汩地流着血,不过他暂时无暇顾及这道伤口。
因为我几乎割断了他的左手小指,现在只靠没断完全的骨头撑着,他必须紧紧捂着手指头,好不让它彻底断掉。
他惊恐地往后连连退步,被东倒西歪的杂物绊倒,摔到了地上。他扭曲着身体,以匍匐的姿势朝门口爬去。
我望着地上那根被捏扁的棉花糖,上面还有一小部分是蓬松的状态,但却沾上了斑斑血迹。
我开开心心买的棉花糖啊,最后竟然一口也没吃到。
裴以北说得对,是我的大脑帮我屏蔽了一段痛苦的记忆。
这样的场景,我十岁就经历过了。
同样是粗粝的手指,同样是锋利的水果刀,还有半截断了的左手小指。
“啪嗒啪嗒”刀刃的血滴到了我的鞋子上,无数变形扭曲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我靠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我听到裴以北在叫我、听到砸门的声音、听到刘春华在哭泣……
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依旧在地上爬,拖着一串长长的血迹。他回头瞄了我一眼,神情里的恐惧不减反增。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一定白得毫无血色,眼睛却红得吓人。
我握紧刀把,朝他举了起来,天花板中间的灯泡拉长我的影子,像举着镰刀的疯子。我明明没有朝他走近一步,他却凄厉地尖叫了起来。
他终于爬到了门口,艰难地打开了自己上的锁。
“楠楠!楠楠!”
穿过灰尘和血迹,裴以北踩着光跑向我,毫不犹豫地把我圈在了怀里。在她的拥抱中,我手里的水果刀应声掉在了地上。
刘春华惊恐地看着倒在门口的小陈,那是一种远超过看到有人断了一根小指应该有的惊恐。她一定也记得,十三年前曾发生过一场相似的事故。
她沿着墙面滑倒在了地上,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门框,好勉强支撑住自己。她痛苦地哭泣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造孽啊、造孽啊……”
不止刘春华在哭,裴以北也哭了,或许小陈也哭了,只有我没哭。
我用干净的袖子擦掉了裴以北的眼泪,我告诉她,没事了……
第45章
我被赶来的民警带到了派出所里,他们给我做了笔录,之后就让我一直等着。
派出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打牌出老千的、有这家的猫被那家的狗咬了的,还有被电信诈骗的。裴以北一会儿陪在我身边,一会儿手脚并用地跟民警解释什么,忙得不可开交。
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