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拨开,还不等碰到,裴以北仿佛把我当成了一堵墙,伸手往我肚子上推了一把。
“啊”
她一个转身,掉下了沙发。
我当机立断,在裴以北从地毯上扶着头坐起来、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之前,统统选择装睡。
虽然闭着眼睛,我依旧感受到了一道焦灼的视线。
紧接着,她用指尖摸了摸我的脸,或许是在试探有没有在做梦,因为我又听到她压着声音吃痛地“嘶”了一声。
地毯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而后响起一阵往浴室方向的脚步声。
我不动声色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瞄到裴以北裹着薄毯往浴室小跑的身影。她一边跑一边捡自己的衣服,光滑的脊背裸/露在空气里,能隐约看出脊柱的骨骼形状。我曾一节节地触摸过。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旁撕着一袋乳酪面包。
“喏”我把另一袋面包扔给她,用下巴指了指餐桌上给她倒的那杯牛奶,说,“已经九点多了,凑合吃点,过会儿是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这个晚点讨论……”她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吃了一口,脸上还十分茫然,就差把“我想不明白”这五个大字打印出来贴在脑门上了。
她以我为圆心,按某个特定的半径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端起了餐桌另一边的牛奶,像幽灵一样飘到了沙发上。
我打算在吃面包之前刷个牙,就起身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