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了,大概是我的潜意识在提醒我,我真的太穷了,就算是干一个月拿个两千块,都可以缓解燃眉之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要辞职吗?”他进一步逼问道。

我恍然大悟,眼前这个老头就是铁了心了要讹上我,能接得上的话他就唧唧歪歪画个饼,接不上的就把自己变成一个痴呆老人,全当没听见。

我忍无可忍,索性直接提出,我认为这份工作的性价比太低,所以我不想干。

他一副了然的样子朝我笑,出尽了老板的风头,但他并没有说减少工作量或是增加薪酬,而是说,“我不想破坏你们公司的薪酬体系。”

我闷不吭声地走出他的办公室,毕竟是总监起的头,我也不好真的跟他吵起来,只好被迫接受这份“兼职”,他说不定还觉得这场谈话十分顺利。

韩奇扬从旁边偷偷地瞄了我几眼,压低声音问我被喊去干嘛了。

我颓废地摆摆手,即使什么都没说,他也能猜到:我也沦为共享员工了。

晚上照例家教到了九点,跟然然妈妈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我就背着双肩包离开了小区,往公交站走去。

自从白天的事情过后,我一直有点心不在焉,可以说是焦头烂额里带了点不可思议,幸好四年级的功课很简单,我并没有出什么岔子。

“嗷”

我吃痛地怪叫一声,抬手紧紧捂住了额头,才发现是撞上电线杆了。

这根电线杆为什么偏要立在这里?我气不过,用手心朝它扇了一巴掌,结果痛的当然是我的手。

我绕开电线杆,正要继续往前,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振动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虽然知道这通电话迟早要打,但真正看到这个跳动的来电显示的时候,我整个人却又实打实地抽搐了一下。

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刘”字,是我给养母刘春华写的备注。

南亦嘉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联系。当初民警当着我的面,倒是有给他们去过一通电话,但没讲什么内容,只说让我们私下沟通,有需要调解可以去派出所。

“喂?”我接起了电话。

“喂、喂……喂!”刘春华中气十足地测试了几声通话质量,用方言问,“吴楠你……你现在在家里没有?晚上是在看电视还是出去玩了?”

“没在家,我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