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两人调侃几句，回归正题，苏妍问，“宋总那边没事吧？”

纪璇说，“没有。”

苏妍长吁气，“都说商战可怕，我现在觉得内讧才更可怕，知己知彼，每一刀都捅在你最要命的地方。”

纪璇唇角弯笑，“确实。”

苏妍侧头看纪璇，“昨天一下子面对那么多突发状况，你绝望吗？”

纪璇抿唇，认真想了想，唇角笑意加深，“希望有希望的无能，绝望也有绝望的力量，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就看你自己如何选择。”

苏妍，“厉害。”

纪璇，“苦中作乐，自我pua。”

车抵达宋氏的时候，宋氏大门口浩浩荡荡站着差不多三十多号人。

王鹏的弟弟抱着骨灰盒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母亲和老婆在一旁哭作一团，剩下的人，拉横幅的拉横幅，闹腾的闹腾，谩骂的谩骂。

纪璇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情绪无起伏，跟苏妍说，“把车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

苏妍点头，“明白。”

几分钟后，车驶入地下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锁好车门，苏妍好奇问，“我听公司的人说过，王鹏不是本地人，他哪里来那么多家属。”

纪璇按电梯，“花钱雇的。”

苏妍，“啊？”

纪璇，“这种事不稀奇。”

两人说话间，电梯门打开，纪璇率先上电梯，苏妍紧随其后。

随着电梯徐徐上升，苏妍又跟纪璇叨咕了几句别的，过了一会儿，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人刚迈步下电梯，跟楼道里的宋铭复撞了个正着。

看到纪璇，宋铭复挑眉，“弟妹。”

昨天两人就已经撕破了脸，这会儿楼道里也没有外人，纪璇懒得假装，冷笑道，“三哥又来看热闹？”

第400章 无底线，无下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纪璇话落，宋铭复脸上的伪装也不复存在，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她跟前说，“跟你斗，比跟老四斗有意思。”

纪璇嘲弄，“受虐也求新鲜感？”

宋铭复脸上蔑笑僵住，“……”

纪璇讥讽，“挨谁的揍不是揍？”

纪璇说罢，不等宋铭复接话，直接踩着高跟鞋迈步离开。

纪璇前脚提步，苏妍故意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轻嘲，“豪门大户的公子哥就是跟咱们普通人不一样，挨打还得挑是谁抽的巴掌。”

纪璇，“矫情。”

苏妍，“贱人……就是矫情。”

站在两人身后的宋铭复，“……”

片刻后，两人进了纪璇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苏妍揶揄，“你刚刚走得太快，没注意到宋铭复的脸，气得发青。”

纪璇走到咖啡机前煮咖啡，潋笑，“他脸色本来就不好。”

苏妍看着纪璇的背影笑，“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我记得在盐城那会儿，你最擅长的是装孙子，没想到这会儿面对宋家人，直接气场一米八。”

咖啡煮好，纪璇给自己接了一杯，另一杯递给苏妍，抿了一口淡定地说，“我那会儿不是装孙子，我是真孙子。”

当初跟苏妍共事，是她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

身背巨债，又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纯新人。

没经验，没经历，没背景。

能脱颖而出的，就是比其他一起入职的同龄人更加吃苦耐劳。

俗话说得好，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不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

苏妍接过纪璇递过来的咖啡，感慨道，“你现在跟以前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