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吕瑛和秋瑜一同出了孙宅,秋瑜从腰带里掏了掏,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首打油诗。
“孙贼盗题骗文章,上京路上灭你口,他得一甲有荣光,你入黄泉他哭丧。”
秋瑜:“这人果然不俗,眼光敏锐,能看出孙紫珍不是好人,咱们派梅沙带人查了几天才查清楚那孙紫珍科举作弊,先盗考题再让庶弟写文章,最后他考了举人,他庶弟之死实则是对孙紫珍的反抗,这唐过也就普通商人家庭出身,居然也能察觉到这些。”
吕瑛:“我说了他不错了,心中得知真相面上还能不露声色,且有善心,会在得知孙紫珍要朝我下手时暗中提醒,这种人能力、品性都过得去。”
他抖了抖纸条:“总算没白来一趟,只是这科举作弊的案子么,我们还能再跟一跟,背后能扯出一串人呢。”
说着,这少年露出兴奋的神情,秋瑜知道地狱乐子人在蠢蠢欲动了。
秋瑜:“你开心就好。”
第109章 饼干
秋瑜:古代文人玩得花是真的。
泽因为是新生政权,老大又管得严,不惯着任何权贵去搞违法乱纪的事,加上吕瑛脾气硬,动不动送人脑袋上城墙,所以那边的环境相对比较清明,老百姓日子相对好过,妇女儿童老人等弱势群体能在更加宽松开明的社会里活得像个人。
而在南禹,尤其是苏杭两地,又繁华士绅又多皇帝对此地的约束力还不够大,于是有钱有闲的人都使劲折腾以打发自己富贵的人生。
在认识了孙紫珍后,光是秋瑜看得到的文人们组织起来去走马章台的次数(集体嫖娼),就有五六次。
吕瑛从来不去这种场合的,老吕家的家教摆在那里,他不是婚前乱来的人,何况沿海水手不乏身染性病,吕家军每打下一个地方,也会在治理治安时拯救失足妇女,这又是一批性病患者,吕瑛见过这些人染病的惨状,别提多谨慎了。
这孩子在外喝水时都要先拿帕子沾酒精把杯子茶壶擦一遍,大概率是主持扫黄时被折腾出心理阴影了。
那孙紫珍倒是对吕瑛颇为讨好,不时向他讨教文章,吕瑛写好了文章,他就拿走。
吕瑛就像逗狗一样,有时借口没灵感就一个字不动,硬是要孙紫珍奉上金银之类的,才意思意思给一段。
有人就说这“秦英(吕瑛)”果然是从粤东道那南蛮地来的,一心只钻在了钱眼里头,性子也畏缩,不敢去烟花之地尝风流之乐。
吕瑛本人其实也在鄙视这些人:这连个椰子都吃不到新鲜的、想喝个紫菜虾皮汤都只有翻秋瑜行李、连娼业都不治不打的肮脏穷酸地方和一群道德败坏的贱者。
琼崖岛都被经营成当前时代最先进、法治严明的世界岛了,吕瑛没明着歧视这儿的人和治安已经是挺客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