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扩张地盘,盐湖都被血染红了,盐也变成了血盐,吃不得啦。”

牛车踢踢踏踏,一路颠簸,已经适应高原的吕瑛开始能欣赏这里了。

每到一人烟聚集处,张烈就会跳下去做生意,吕瑛就跟在旁边记录,他顺手给张烈做了一套账,把此次出门带的商品和收支都整的清楚明白。

张烈识得几个字,看了吕瑛给做的账本,就知道这是好东西,顿时大感这一趟走的值,送贵人上吐蕃有钱拿,还白捞一套账本。

殊不知吕瑛也在这个过程中弄明白了吐蕃人最需要的货物是什么,能用来和商人交换的又是什么。

他在梅沙的看护下小口喝着青稞酒,又试了酥油茶、肉干、便于储存携带的糌粑。

吃饭时,吕瑛肯定是要摘幂篱的,但卖糌粑和酥油茶的店面有点偏,梅沙挡着点也没什么关系。

吕瑛看起来很享受这里的氛围,对油腻腻的粘鞋的地面也不在意。

梅沙意外:“您真是什么地方都能待得住。”

吕瑛:“为什么待不住,我外祖母就是这儿诞生的,我在这儿行走,说不得哪条路就是我外祖母和她的祖先也走过的,想想都很有意思。”

梅沙:“若说琼崖岛只有不到七成人不识字,这儿九成九的都不认识,用秋侍郎的话说就是人均胎教,我是习惯不来。”

吕瑛评价:“对于不喜欢的事务,要么习惯要么改变,目前来看你两样都不成,你若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就得趁早改了。”

梅沙干咳一声,面露赧然。

此时一少年进来,他一身武士穿的扎规,腰悬银刀,看起来很是阳刚英俊,梅沙正在被吕瑛训,一时不慎就让那少年看见了吕瑛。

小伙子的反应很明显,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他目不转睛看着吕瑛身上,等看到吕瑛身边梅沙,又立刻面露不服。

有同伴唤他:“纳木错,走吧。”

那纳木错不想走,吕瑛勾唇,将幂篱戴好。

“梅沙,这趟出门,你倒是平白遭了不少恨。”

梅沙苦笑:“谁叫我站您边上呢。”

他们都没多在意这个插曲,吕瑛在琼崖岛上时也总是有人对他表达爱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