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束了吗。

原来，海德拉之所以选择死亡，是为了让塞壬解脱，因为祂知道，塞壬一定会殉情，即使王没有理智。

这条隧道无边无际，鸢尾松开手让宋宁晚自己跑。凭借感知找到普兰后，停下来。

“兰，出不去吗？”

普兰点头，“不能往前走了，幻境破除，隧道外面都是布满鱼人污染物的海水。”黑暗中少女的声音听着虚弱沙哑。

鸢尾倒是没有放弃，大致处理了一些伤痕，给普兰边注射药剂，边沉吟道:“来一次地上，不仅鲛珠没拿到，还被困住了。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

每次普兰生命体征下降，都要注射药物。宋宁晚有些疑惑:“什么药剂？”

听到宋宁晚的问题，鸢尾没抬头，拔出针管，拿布条包扎止血，笑着打趣:“这是机密，想知道是另外的价钱。”

刚打完针，普兰晕晕乎乎站不稳，扶着墙壁蹲坐下去，闭眼缓了半晌，在此时出声:“我无法离开这里，支援应该不会来了。把我留下来，你们走吧。”表情藏在阴影下，暗诲不明。

鸢尾一愣，脸上除了诧异就是不可置信，“兰，你……”

“我们去主城区，一定有治好你的方法。你看，所以人都传言兰蒂斯是假的，可它真实存在。兰，不要轻易放弃。”鸢尾正色道，在黑暗中精准找到少女，轻轻撩开遮住双眸的刘海，动作温柔，“在我面前，不需要用刀刃竖起盔甲。你从来都不是负担。”

普兰不说话。

安慰完普兰，鸢尾才想起宋宁晚一路以来行踪诡异，打算试探一番:“你的同伴就是污染物，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那是肯定，不然宋宁晚又怎么会让谢小鱼单独留下来。

难怪当时在001上总是陷入幻境，原来都是海德拉做的，毕竟祂藏着塞壬鲛珠。

至于海德拉为什么会隐藏在科研所小队中，就不得而知了。

不对……

宋宁晚好像一直都忽略了个问题，那就是卡里尔。

他为什么会认定卡里尔已经死亡，必须要靠鲛珠才能重塑身体。

这些都是海德拉制造的幻境，还有001主动提出方案。

在宋宁晚死后，只有卡里尔有机会接触001，自然而然可以动些手脚。

而结合海德拉所说，要是宋宁晚能把他捡走就好了……

明明两人都没有见过。

这就说明，卡里尔和海德拉早就认识了，他们极有可能达成某种交易。

想到此处，宋宁晚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金属心脏，用指尖划过金属花纹表面，感受着凹凸不平。

不对。

这不是一代金属心脏，宋宁晚当时心态爆炸，当然没有注意到细枝末节。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卡里尔又在骗他，设幻境将幼年经历的内心创伤暴露出来，让宋宁晚敏感，孤独。

然后卡里尔出现温柔表白，警惕的宋宁晚失手杀掉爱人，就会下意识愧疚，自我怀疑，甚至是爱上卡里尔。

果然是个小骗子，不仅算计了宋宁晚的感情，又PUA海德拉塞壬是渣男，因此导致这场悲剧发生。

同时毁掉兰蒂斯污染源，心冷到可怕。

差点就上当了。

别人可能不理解宋宁晚为什么这么心硬，能面不改色杀掉爱人，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卡里尔被危险病毒渗透程序，是个变态，疯子，会伪装，又不服管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永远都看不透冰冷机械的真心。

卡里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明，你有头绪吗？”即使鸢尾知道宋宁晚叫什么，也不会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