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低头。

他忘了要去搂沈霜见的腰，忘了要去引诱调侃纯情的心上人，忘了要回以一个更热烈虔诚的吻。

谢惊回只记得，这是沈霜见第一次没来由的主动吻他。

没有什么不得已的前提，也没有被引诱到不清醒的茫然。

这是沈霜见第一次，主动想要吻他。

一个短暂的吻，结束的很快很快，可在谢惊回的眼里，这吻的每一分一秒，都漫长的让他胆战心惊。

如果时间能静止，或许此时此刻，一万年也不算太久。

“霜见？”

谢惊回怔愣的微微低头，他看着长发披散的少年跪坐在他的身前，双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第一次长久的抬眼看着他。

沈霜见没有说话，他吻过了，就伸手去捡落在地面的那本书。

正面分开掉在地上的书，再拿起来时依旧是刚刚看过的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