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一副恨不能立地成佛,凡事宽容的慈悲姿态就有用吗?”
低哞时瞥见谢惊回逐渐握紧的指节,沈斯闲嗤笑出声。
“不想被霜见知道你曾经是什么样的心黑手狠,就记住今天这几巴掌,以后,离他远一点。”
这件事沈斯闲未必会这么揭过,两个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门被重重摔上,可谢惊回却依旧毫无反弹,他像是被刚才那些话,死死的钉在了原地,在最冷最痛的地方。
禽兽不如,冷血无情,这些辱骂的话谢惊回从来都不怕听到,他怕的,是沈霜见有一天会知道他骨子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不安的恐惧,从他开始靠近沈霜见的那天开始,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
曾经他高高在上,逢人就被尊称一声恐惧讨好的“谢先生”。
曾经他最擅长,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运筹帷幄的把人逼上绝路,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别人的苦难,别人的哀求,又与他何干。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最穷途末路时,一根绳子,一栋高楼,哪里不是结束。
可自从来到沈霜见的身边,就像沈斯闲说的那样,他好像突然就学会了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