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云热得出?了很多汗,澡是白洗了。

因为?温度的升腾,清淡的白檀木香气?从白皙的皮肤扩散出?来,香得余妄忍不住抱紧他?用?牙去啃。

夏时云的泪被撞碎,哼哼地问:“你是狗吗?”

他?本意是想骂醒男友,让他?收一收痴态,偶尔还是装一下正常人比较好,但谁知余妄似乎已经突破了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烧得一骑绝尘。

男人低笑带喘地说:“我是老婆的狗。”

夏时云倏地蹙眉,脸更红了,期期艾艾地去摸肚皮,庆幸晚饭没有吃太多。

余妄缠着他?接吻,含糊地卖乖:“要爱小狗……要一直爱小狗。”

夏时云无法回应,他?哭得东西?都?看不清了,翘在空中的小腿像小鸭子游在水中的蹼,一摆一摆的,全然无力,足弓弯成跳芭蕾一样的小桥。

他?悲惨地说停。

余妄跟聋了一样。

夏时云气?不过?打了一下他?他?才停下。

其实也不是打,他?只是想推开他?。

但夏时云感觉自己现在肢体变得很沉,有种抬不动的疲惫,有些类似微醺的状态,他?抬手也失了准头,不小心在男人侧颊和?下颌上清脆地打了一下。

夏时云一时错愕,下意识想道歉,结果却见?男人蹙着眉头,高高仰起了头,喉结一滚一滚的。

夏时云:“……”

夏时云都?写完两本了,余妄这才终于写完了一本作业,还是拖拖拉拉被主人打着做完的,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怎么了?”

夏时云有些委屈地蹙着眉头,清润的嗓音也带着哑:“有点累,休息一下再做。”

当然最好是不做了,现在主流给孩子减负,家庭作业可以少做。

余妄还埋着头,但是很乖地说好。

夏时云塌下腰,伸长了手去勾床头柜的抽屉,探手一摸,拿到了抽屉里的香烟和?火机。

余妄是不抽烟的,他?讨厌烟味。

因为?一闻到烟味,他?就会想起泛黄陈旧的筒子楼,遮天蔽日的,烟酒味缭绕,他?就了无生机地瞪着一双不讨喜的死鱼眼,扮演在潮湿角落寂寞生长的蘑菇。

且还是最无害的那种蘑菇。

没有毒性,可是很丑,是黯淡的灰白色,伞盖并不美丽,谁来都?可以踩一脚,甚至不会有人升起把他?给踩痛了的自觉。

因为?蘑菇是不会说话的。

夏时云会抽烟,不过?抽得相当少。

他?也没有烟瘾,学?会抽烟是在毕业后独自打拼、最忙碌、压力最大的那一年。

作为?新人摄影师,即使师出?名门,也积攒了很多实习经验,但始终没有建立起个人强有力的关系网,工作室也没成立,那阵子夏时云的时间恨不能一分掰成两分来用?,行程基本上是没有空的。这也算是他?和?周泊航会离心的诱因之一吧,实在是聚少离多。

白天,他?需要自己去堪场,要自己去维系客户。

沟通会是开不完的,有些小明星咖位不大,但是脾气?不小,要求很多很杂,方案经常改来改去,前一秒确定?的事项,后一秒就推翻了,且不给时间,立马就要。

夏时云天天熬大夜画图做方案,困得实在不行了才开始学?会抽烟。

但是后面?他?的事业逐渐高升,烟也越来越少碰了,一包烟开封半年都?抽不完。

现在他?是累狠了,也是爽得神志都?快模糊了,浑身筋骨都?像泡在甜味的苏打水里,如果不抽一支,他?可能会被草成傻瓜。

他?从盒中抖出?一根细长的烟,拈起来用?微微发干的唇瓣衔住,眯着迷离的眼问:“我能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