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对自己的情况感到尴尬, 脸上布满难堪的潮.红,幽深的黑眸蒙上一层雾气一般迷离,近乎失焦,额角也微微冒汗濡湿了短发?。

余妄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子?,只觉得羞耻, 他并不知道其实此刻他相当?……

非常、非常……性.感的英俊。

尤其是夏时云这种对时尚审美感知敏锐的人来说。

湿发?造型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妆造, 能够很好地把视觉重心聚焦到模特?的五官上,在特?定的打光下能显出很有质感的清晰度。

现在浑身都微微带着?湿气的男人就是如此,他本就英俊深刻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潮.红与迷离的情态更是有种无知无觉的无辜引.诱。

浓重的荷尔蒙强势地溢.出, 包围这一小方天地。

夏时云跪坐在床上的双腿细微地拢了拢, 脚尖轻颤。

换做平时早就被余妄发?现了,但他此刻自顾不暇, 遗憾错过了这处细节。

“这就说完了?”夏时云不太满意地轻挑眉梢,又装傻道:“摸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余妄眉间阴影更深, 有点?委屈似的,似乎知道他老婆正在戏弄他, 但他又别无办法。于是抿了抿唇,哑声吐露真心话?:“难受的地方。”

这几乎是明示。

显而易见就是最湿润的地方。

质量很好的贴身衣物弹力很大,即使是如此夸张的怒昂也没有露出不体?面的景象,只是狼狈可怜地被撑起一个滑稽的轮廓。

夏时云明知他忍得痛, 却不帮他,他刻意地带着?一点?惩戒的意图。

余妄不是喜欢用身躯上真切的痛感去覆盖心理上的疼痛吗?

那么?他也对他这样做,让他真正饱受一次难捱的虐.待,看?他是否还敢轻易苛待自己的身体?。

青年很温柔的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

余妄期待地抬眼?,却听见他善解人意般的曲解他的意思:“难受的地方,是其他有伤疤的地方吗?”

又问他:“除了大腿这里,还有哪里有疤痕吗?”

伤痕已?经愈合很久,大多划破得也并不深,男人的皮肤又是健康的浅麦色,比较浅的伤痕是很不明显的。

余妄怔了一下,兴.奋的情.潮缓缓降落一点?,又抿唇不说话?了。

他不想说,更不想让夏时云看?,这些都是他懦弱逃避的证据,有谁会想让自己心爱的人看?见自己丑陋不堪的一面呢?被发?现的不得不坦白,难道没被发?现的还要他自首吗。

老婆太残忍了。

结果夏时云倏地下床,转身就走。

余妄思绪空白一瞬,还没来得及扶稳的自尊立刻没有底线的摇摇欲坠了,仓惶地脱口而出:“你去哪里?”

他以为是自己不听话?,老婆生气要走了,结果没想到夏时云只是打开衣柜从里面抽出一条深蓝色丝光质感的领带领带是夏时云的。

余妄几乎不穿西装,更是没有这种正式场合的配饰。

他怔愣着?眼?神,有点?呆地看?着?夏时云走过来,竟然有丝丝即将?被支配的恐惧,但他并不想逃。兴.奋感如潮水将?他吞没,几乎有点?呼吸困难。

他干巴巴地问:“宝宝,你要做什么??”

声线又哑又抖。

可能不太动听,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现在已?经不会在夏时云面前担心他的发?声不美妙了。即使哑成破锣嗓子?他也会叫个不停,似乎呼唤夏时云的名字就是让他获取安全感的方式。

夏时云把领带缠在手心里,然后慢条斯理地覆上余妄眼?巴巴的眼?睛,在他脑后系上结。

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