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理他的模样,这就像在他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让他颜面?无光。

明?明?曾经,在他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时候,只有余妄一个人听他的话。

当他东山再?起又?赢得了旁人的尊重?时,余妄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余景生不理解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不识好歹。

现在他事业又?出现颓势,再?遇余妄,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已是全然的陌生。

似乎是上天在对他宣告他失去了最后一块领土的支配权,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他没能留住一个。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余景生怆然一笑,刻薄道:“你说呀,说你是怎么离经叛道,辍学打架,留不住妈妈,还?把艰难谋生养家的父亲一个人抛下,独自?离家十几年杳无音信……你说呀!”

他每多说一句话,余妄的脸色就白一分,棱角僵硬得不像话。

男人宽阔的肩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薄而脆的纸张,谁这时候从他身后拍拍,他能一片一片地碎裂。

余妄的呼吸都快冻住了。

他不敢转头,害怕从夏时云脸上看见?错愕的神色。

喉头似乎被重?逾千斤的巨石给坠住了,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无法反驳。

很不堪,但是好像余景生说的确实都是真的。

这层父子的关系被戳破大白后,夏时云微微怔愣了一下,脑内如电光石火般串联起了方才听到的后半段谈话。

在把添乱的男朋友支出去后,夏时云担心他胡思乱想,于是只用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跟周泊航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