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压根没她的人影。

“人哪儿去了?”

院子的婆子和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却低着头不吱声。

“卢青蔼让你们瞒着?”我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瀚王府,你们看丢的人是瀚王府的客人,她人要是在外边丢了,你们能担待得起吗?”

话音落,院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扭头一看,卢青蔼跨过门槛进来了,一手拿只糖人,一手拿支杖头傀儡,雁长飞稍慢她一步进来,两手提着一串纸包,香气扑鼻,不消问也知道是吃的。

青霭原本心情不错的样子,一见我神情就变了,脸耷拉下来,哼了一声,快步进了屋里。

雁长飞道:“青霭在府里闷得太久了,怕闷出毛病来,本王带她出去走走。”

我只觉得脑袋像是又挨了一记闷棍。

青霭到底与我何愁何怨,先是和女人纠缠,又是和太监纠缠,才把她和张闻拆散没两天,她就和雁长飞好上了?

我真心疼张闻,卢青蔼这么薄情寡义朝秦暮楚,他知道吗?

况且她之前不是不愿意嫁给雁长飞吗?若早知道她今日会和雁长飞好上,我当初又何必要替她嫁进瀚王府?

谁愿意给卢青蔼当哥谁来当吧,老子不想当了,她爱如何就如何吧。

我浑身疲惫,回屋后直接倒在床上。

雁长飞跟在我屁股后面进了来,悉悉索索拆着纸包:“中京城吃食着实多,这些年又多了许多花样,好多东西在大漠是吃不着的,起来吃点儿?买了姜虾米、炒螃蟹、糖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