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严重,吩咐了这药丸是现在要喂的。”边洲的声音从窗后幽幽传来,“我家王爷为大人鞍前马后劳任怨,换不来大人半两良心……难不成卢大人要我等扶着王爷的灵柩回漠国?”

这人简直阴魂不散又啰嗦。

我:“滚开。”

窗边的阴影消失了。

这人昏着怎么才能喝得进药?得让他喉咙往里吞东西才行。

我一手挑住他下巴端详半晌,想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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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雁长飞喂完药后不久,边洲又来看了雁长飞,见药碗一空,才露出放心的表情来。

只是仔细查看了雁长飞一番之后有些疑惑,问我:“卢大人,王爷的鼻子怎么这么红,方才属下走时还不是这样,用不用叫大夫来看?”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昏迷的雁长飞的鼻子,稍想片刻,道:“不用。”

边洲拧起眉毛。

我无奈:“估计是起烧才发红的,我在这儿看着他,若是一炷香后还是这般,便再请大夫来?”

边洲这才不再纠缠,看了看雁长飞身上的衣服,说他出了汗得擦身,吩咐人端了盆热水过来放着就出去了。

我仰头叹息,这瀚王府没上没下的,如今我竟沦落到要看手下人的脸色。

待雁长飞醒来后,得向他提个建议,整治整治瀚王府这股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