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别和他们计较。”瀚王伸出两指,捏住我袖子上一点衣料扯了扯,“走了?”
婚服的细腻锦缎反衬得他手指愈发粗糙看着令人生厌,我一甩袖子把他那两根烦人的手指头甩了下去。
“你……”瀚王语气变了,“谁惯着你?走不走?不走把你绑过去!你一个男妾,本王还亲自来迎,实在是抬举你!还不快……谁?!”
一颗石子砸中了瀚王的后脑勺,他捂住后脑勺回头一看,待客厅门后出来青霭的半边身影,她探着头,眼睛红得像兔子:“你别欺负我哥……”
瀚王大概觉得两个大男人吵架被个小姑娘看见怪不好意思的,气势一下低了很多,只低声道:“卢千户,你该不会是怕了我,不敢去?”
我扭头直视他:“手下败将有什么好怕的?”
“是,你不怕。”瀚王手朝门口让了让,漠然道,“请。”
我远远看青霭一眼,吸了口气,转身出门,在一片喧闹乐声里上了轿子。
一个婆子从窗外递进来一张红布盖头给我:“请新娘子盖上盖头。”
我当场就想用刀把这块破布绞了,瀚王像是知道我想法似的,骑着马走近,用马鞭撩开轿帘:“待会儿婚宴上可有不少你锦衣卫的同僚要来,还有一些文武官员,你盖上这个,下轿的时候不必与他们相见,不是自在许多?”
我用刀鞘将他马鞭拍开,轿帘落下,我把盖头抓在手里。
瀚王在中京城的这座临时府邸今日最是热闹,各处以红绸装饰着,一派喜庆样子。
我盖上盖头,不等瀚王来掀轿帘就自己出去了,地上毡席从瀚王府大门外一直铺到宅子里,本想自己走过去,却还是被瀚王扯住了袖子,将一条红绸塞在我手里,我抓着红绸这头,他抓着那头,慢慢牵着我往前走。
罢了,成亲有成亲的规矩,我暂且忍他一忍。
瀚王府厅里坐着无数的人,甫一进去,便有无数起哄的声音,我真不懂,他来中京城才多久,就结识了这么多人,来吃他这和男人成亲的丢人现眼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