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了?
总之有此转变真是太好了,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也助我。
等瀚王大婚那日,我一定要送份贵重的贺礼给他,谢谢他人性尚存放过我的两个妹妹。
“卢大人。”忽然一辆马车从后头上来,停在我身边,小窗帘子撩上去,里面坐着个官,头戴乌纱帽,绯色公服上一块孔雀补子。
是刚下朝从宫里出来的巩淳。
我停下了脚步,带着不错的心情朝他抱拳,“巩侍郎。”
“卢大人,恭喜你啊。”巩淳打量我一眼,像是刚认识我似的,眼里带笑,道,“巩某早觉着卢大人如此风流俊秀少年郎,不适合在锦衣卫里干些打打杀杀的活,如今才算是有了真正适合你的归宿,总算是能靠脸吃饭,舒舒服服过过养尊处优的日子了。”
我不甚明白他在说什么,心中猜测一番,皱眉:“我是要调任了?不在锦衣卫了?”
这不大可能吧,锦衣卫就是锦衣卫,调到哪儿去,也还是锦衣卫啊。
巩淳不说话,只嘴角翘得老高,意味深长地笑,冲我随意一拱手,示意车夫驱车走了。
这莫名其妙的侍郎。
又买了些烹好的狗食,我回了家去,推开门正要唤青霭和那黄毛小狗来吃早饭,却先被前院一院子忙碌的卷毛晃了眼睛。
他们正在折腾前院里的那些大箱子。
应当是来把聘礼抬回去的,毕竟都是些贵重东西,既然婚事取消了,东西理应拿回去。
“辛苦了。”我朝其中最近的一个漠国护卫道,“劳烦替我向你们家王爷道声谢。”
护卫直起身,漠国人都长得牛高马大,比我高了小半截脑袋,明明十分威武,却一脸憨样,扭头看看其他护卫,仿佛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冲我微微弯了弯腰,略带恭敬道:“是。”
说来是怪事,我今日瞧他们这卷毛和胡子,竟觉得顺眼了许多,似乎也别有一种粗犷的英俊感觉。
“青霭,青霭!”我朝里走,“哥买了早饭,荷叶鸡腿,可好吃了。”
没看见人,却听见她声音从待客厅传过来,嗓门极大,情绪略有些激动,像是在和人吵架。
我走近待客厅,听清了青霭说的话:“把东西从我家拿走!疯了吗?!我哥是男的!他不去你们瀚王府!”
“怎么了青霭?”我推门进去,不大明白,“我要去瀚王府做什么?”
去谢谢瀚王吗?那倒是应当的,可青霭怎么这么生气?待客厅里瀚王的一个得力手下被青霭骂得低着头闷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