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翠兰也麻爪,虽然吧,她有一点点好奇,但也不好上手去看看,这玩意多恶心人啊。

当仁不让的剽悍王庄仁义站出来了,一边说一边伸手,“柳大妈,别捂着了,多味啊,我帮大武摘下来。”

柳大妈脸色一变,刚刚粗粗瞅了一眼,大武头上蒙着的好像确实是男人的裤衩子,可不能被旁人知道,她柔声道:“不麻烦小庄了,天挺冷的,我这就抱孩子回去,大家也都回家吧。”

汪翠兰也被柳大妈的厚脸皮惊呆了,她一个小辈,不好语气太重,“柳大妈,这事没说明白,怕是还不能走。”

柳大妈说哭就哭,“那你们还想怎么样?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吗?哪里有不明白的?大小武没偷没抢,就算进旁人院了,小孩子懂什么?”

说着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关连城,关连城脑袋一热,“就是!我送你们回家,可别冻病了!”

庄仁义还想说什么,郭小婉身子一歪,寒风中摇曳,“我们都不计较大小武被污蔑成是贼了,大家快让让吧,大郎托梦给我了,今天想看看孩子,可不能耽误时间!”

这句话比什么都好用,大家嘴里说着无神论,心里还是有几分忌讳的。再说,武家的寡妇孩子都属于臭皮膏药,不黏人也恶心人,可不能被她们赖上。

张玉珍见事不妙,眼珠子乱转,“哎,谁说鸡蛋不能有名有姓了,青黛,你家的鸡蛋还在吗?那鸡蛋可是从汪嫂子家买的?”

林青黛一愣,这事她还真不知道,鸡蛋是谢渐鸿拿回来的,她没问从哪里买的。

汪翠兰一拍腿,“对啊,青黛,你家鸡蛋都是我家倒的,有记号!柳大妈,既然你说这蛋是你家的,你知道记号是什么吗?”

柳大妈恨得咬牙,谁没事给鸡蛋画记号,她知道汪翠兰耳根子软,轻声道:“翠兰啊,我年纪也大了,你看这是就算了吧,孩子还小呢,他们也没犯啥大错。”

汪翠兰眼神闪闪,这话也没错,几个鸡蛋,私下里给个补偿就算了,这孩子到底是武大郎的孩子,是他们军人遗孤,确实要照顾。

见男人不顶用,汪翠兰又要随时倒戈,张玉珍给庄仁义一个放着我来的眼神,站上前振振有词,“柳大妈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溜,我们让孩子认识道自己错误,也是在帮他,汪嫂子,顾政委说过,军人不能拿人民一针一线,军属也是一样的,要是正直的武大还活着,知道他儿子有小偷小摸的习惯,怕是要恼的。”

汪翠兰瞬间清醒,对啊,武大是个好的,就算不好也人死为大了,现在肯定以活人为主。况且家属院和军属关系密切,要是家属院出问题,老顾可要跟着吃瓜落儿,这可不行!

“玉珍说的对!柳大妈,这事必须说的明明白白,要是我们冤枉你了,肯定要给你赔礼道歉的,要孩子真犯了错,我们也要及时教育,今儿大家也做个见证,青黛家的鸡蛋都是我家换的,我家准备孵小鸡,换了种蛋,蛋顶头都有我用铅笔画的圈!”

张玉珍抢过鸡蛋一看,顿时乐了,“汪嫂子,孵小鸡你画圈有啥用啊,快来看看吧,这圈还挺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