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尤其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不怕那寡妇不怕。
鞋垫厂五六个骨干女工开小会,“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某女工:“放心,家属院附近我都传遍了,尤其是爱咋呼的李婆子,还有武家那对寡妇都知道。”
葛叶点头,“武家那对寡妇也不是正经的,没事少接触她们,平白污了自己的名声。”
女工们纷纷点头,认为这话在
椿日
理,她们住在桥东的,最看不上的就是桥西的寡妇们。
有人还是不放心,“葛主任,她真的能主动来教我们吗?万一她自持有两把刷子,非要进鞋垫厂怎么办?我们可都是要跟着你的。”
“是啊是啊,关厂长似乎也想把她拉进鞋垫厂。”
葛叶昂脖子,“放心吧,成不了。”
女工们不知道葛叶哪里来的底气,如今也没别的办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鞋垫厂每年的盈利就那么一点点,养二十几个人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让别人再进来分一杯羹。
再说了,新师傅进来,老员工就要面临排挤和打压,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女工们畅想:“现在风声应该传到林青黛耳朵里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上门找她?”
葛叶眼神轻蔑,“现在着急的可不是我们,上赶子不是买卖,等好吧。”
另一边。
林青黛房里也有个书桌,谢渐鸿亲手做的,手法肯定赶不上魏奋斗,不过林青黛还是欣然接受了。
桌面打磨的很光滑,没有一点毛刺,上面还刷了红木色的漆,谁家要是有这样一张桌子,那是很有脸面的事。
见惯了好东西的林青黛,对这张桌子有些嫌弃,“松油味太重,想念黄花梨的软床。”
现在没得挑,嫌弃也没用,林青黛拿出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汪翠兰一进门,就看见林青黛岁月静好,还有闲心画画呢!
嘴里都急出燎泡了,汪翠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咋一点都不着急呢,外面都传成啥样了!”
林青黛扑哧一笑,歪了歪头,“兰姐,壶里有薄荷水,你喝点败败火。”
汪翠兰照着她的瘦弱的肩膀就拍了一下,“你可长点心吧,谎话传多了,也能被捕风捉影的。”
外面的传言越来越凶,尤其是桥西那些人,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说林青黛屁股是歪的,思想不正确,这帽子要是扣实了,林青黛还真要遭不少罪,汪翠兰是真的着急啊。
林青黛不慌不忙,喝口水润润唇,才慢悠悠道:“兰姐,那些人有指名道姓吗?”
汪翠兰摇头。
林青黛笑意加深,如此粗浅的手段,她上辈子都不屑用,肮脏的心思藏都藏不住,即便能达成目的,名声也毁了。
鞋垫厂那些人的打算她看的明白,无非既想要技术,又不想要她这个人,打着白嫖的心思。
巧了,她也有这心思。
到了这个世界也有大半年了,除了绣花赚钱,她还真没做什么正经事。想靠男人,男人还没搞到手。想高堂软枕,这个时代也不支持她。锦衣玉食,不太容易啊。
这是个以奋斗为底色的时代。
哦,还有不少喜欢玩文字狱的人。
啧,林青黛敛眸,似乎,她不太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风光一把呢,总要给自己点社会地位,免得谁都能咬她一口。
汪翠兰还是很担心,前些年那些事把她搞怕了,没有一点胆子,在边关驻守这么多年,也是想逃避那些事。
“青黛,你有想法就先给我个准话,别让我干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