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曾海洋脾气阴晴不定,柳卿卿都跟着吃了不少瓜落,实在忍不下去,柳卿卿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可她忘了,柳玲玲如今才是家中的掌中宝,她这个坑害过柳玲玲,坑害过表婶的外嫁女,已经成了娘家的肉中刺,眼中钉。

曾海洋肉眼可见的前途无望,娘家人更不把柳卿卿当回事儿,言辞举止之间透着不耐烦与冷淡。

柳卿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得直接和柳玲玲当面对质。

柳玲玲清醒得很,“姐,当初和谢营长相看的事,是我主动的不假,可人家都不见我,我主动上前也落个绕路而行,我就知道这事不成了。后面都是你一心情愿闹出来的事儿,难道还能怪我吗?”

柳卿卿崩溃,“我都是为了你好!若不是想让你嫁得好点儿,我至于管这些破烂事吗?”

柳玲玲声音冷淡:“你并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为了有一个人能帮姐夫,而谢营长正处于仕途的上升期,你觉得有利可图而已。咱们之间真的有姐妹情存在吗?”

柳卿卿语塞,看着视她如陌生人的父母亲人,顿时悲从中来,哭着又跑回了家属院。

曾海洋依旧在房间里装蘑菇,也不让柳卿卿进去,柳卿卿只能一个人去小仓房睡觉。

每到吃饭的时候,曾海洋会主动出来,把饭菜都端到自己屋里,也不管外面柳卿卿到底吃没吃。

第二天早上,曾海洋也一声不吭的去部队,留下一桌子招满苍蝇的饭碗菜盆。

柳卿卿不禁抹起了眼泪,到底是哪步错了?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怪在她头上?

曾海洋贪功冒进,跟她没关系,他知情不报,和她也没关系,如今曾海洋凭什么和她闹,拿来的脸和她闹?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柳卿卿也是有苦说不出。

如果她和曾海洋吵起来,这个家属院儿住不下去了,她还能去哪儿呢?

无处可去。

外嫁女,就是流浪的孤儿。

强忍心中委屈,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昨晚她就没吃饭,如今饿的胃不舒服,可胸口堵得慌,她一点都吃不下去。

就在这时,周倩登门了,用训练过千百遍的话术和神态动作,笑盈盈道:“柳嫂子在家呢,还是你幸福?天天可以这么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