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心。镜花谷灵气充沛,正好有助于他凝练灵气为杀器,又一道雄浑的灵力向四周爆射开来,众人纷纷以法相抵挡,撑不了几息便被桑岐的灵力打得法相溃散。却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如火流星一般来势汹汹,逼得桑岐撤手抵挡,魔臂张开五指,浓黑的魔气犹如屏障一般挡住了锋利无比的剑尖。金色光剑乃是至阳至刚、霸道光明之剑,带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竟生生刺穿了桑岐的魔盾,一丝裂纹出现魔盾之上,随即向四周蔓延开,金色裂纹撕开了浓黑之雾,却又对上了另一道纯白结界。

与钧天剑有三分相似的锐意抵消了钧天的攻势,钧天去势一缓,桑岐趁此机会,故技重施,想以阴阳两极法阵的霸道之气摧毁钧天剑的剑气。魔气与灵气重新聚集交融,两股力量抵住了钧天,令它进退两难,纯金的剑气被挤压着融入魔气与灵气之中,随着一声爆炸响起,钧天化为细碎的金沙,回到谢雪臣手中,那光芒似乎黯淡了许多。

谢雪臣感受到掌心传递而来的不甘和气愤,钧天剑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和打击,阴阳两极法阵的正面攻击比法鉴自爆之时的威力更强,但令它难受的还不是受此重击,而是竟被擒在手中,不得进退,颜面扫地。

“谢宗主,你的剑意弱了,是因为心魔动了,道心乱了吗?”桑岐冷然傲视谢雪臣,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拥雪城的剑意是无情剑,钧天剑的剑气是至刚至烈的毁灭之气,可你却为一人乱了心动了情,你的剑意还纯粹吗?”

谢雪臣淡淡道:“看来你为了对付我,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暮悬铃听得真切,她后来才明白,桑岐让她去镜花谷,是故意让她自投罗网,让谢雪臣为她动心动情,以此乱了他的修为。谢雪臣是桑岐唯一忌惮之人,哪怕得到了玉阙经,有了胜过谢雪臣的实力,他也要做好万全之策,想尽一切办法削弱谢雪臣。而对付谢雪臣,他也不用阴谋,因为他太了解谢雪臣这样的人,阴谋瞒不过谢雪臣,阳谋却能让他心甘情愿入瓮。

最难堪破的,便是情字。

她是他的软肋……

“谢宗主,你是我最敬佩的对手,我可以给你留一个体面的死法,也好叫铃儿以后有个凭吊的地方。”桑岐笑吟吟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谢雪臣握紧了钧天,冰山一般的俊颜未曾露过一丝怯意,他御风而起,白衣飞扬,身后展现出顶天立地一般的剑神法相,风雪之息萦绕,令整个镜花谷一息入冬,草木结霜。

“桑岐,你可知钧天从何而来?”谢雪臣横剑于身前,两指并拢拂过剑身,所到之处异光流转,本已黯淡的钧天剑重新焕发战意。

桑岐敛去笑容,银瞳紧盯着谢雪臣。

“钧天,是盘古之斧留下的一道杀气,一道开天辟地、碎裂乾坤的毁灭之气。”桑岐沉声说着,凝视着钧天剑的变化。似乎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在钧天剑上前仆后继地涌出,让他生出危险的直觉。但谢雪臣的气明明弱了他许多,他怎么还可能有力量能够威胁到他?

“毁灭之气?不是。”谢雪臣身后的白衣剑神侧过身来,那本来模糊的面容竟慢慢清晰了起来,剑眉藏锋,凤眸锐利,刀刻斧凿一般冷峻英挺的五官,与谢雪臣有八分的相似,却还多了两分宛如神明的悲悯庄严之意。“”

桑岐瞳孔一缩,猛然向后退去,双手交叠于身前,魔臂涌起千丝魔气,与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强大的护盾结界。他不知剑神法相为何有此变化,但不敢有丝毫轻视。难道玉阙天破不是谢雪臣最强的杀招?

“你只看到了它带来的毁灭,却看不到这一剑之后的生机。”谢雪臣清冷的声音徐徐说道,浩然之气将他的声音扩散到镜花谷每一个角落,仿佛在每个人的心中响起。“最强的剑气,不是无情剑,而是有情剑。开天斧碎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