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掉灯,那人又跟催命似的敲起来。
“敲错房了!”施竞宇不耐烦回复,那人消停片刻又继续。
“神经病啊……”他只好开灯,趿着拖鞋拖步到门口,板着脸准备抱怨。开门瞬间,堂堂七尺男儿突然腿软。
门口站着个女的,披头散发,一袭红衣。
施竞宇火速关门,谁知那“鬼东西”抵着门不让关。
“做……做乜嘢……”他边问边想到自己是住的走廊最顶头,心里越发颤抖,更使力了。
“让……我……进……去……”那鬼东西用一种极其幽怨的声音说。
“大佬,我唔识你啊,你快啲 go back 啦!”施竞宇怼住门,眼看快关上了,只听到那女鬼来一句:“施竞宇,你有病啊,我林珠!”
“What?”
施竞宇猛地转身,只见林珠咬牙切齿地一手用吃奶的劲儿撑着门,另一只手夹着电脑。
他瞬间卸下力。
没了对抗,林珠一头栽进来。施竞宇左手推着回弹的门,右手接住她的肩头。
林珠陷到他胸口,又是一股混着雪松的铜钱味儿。
她马上弹开,直起身子。
施竞宇扯扯领口退后半步,按亮顶灯,让出路。暖黄灯光下终于看清林珠的脸。确认不是女鬼,这才彻底松了气。
“大姐,大半夜扮女鬼来查房?”他撇撇嘴,转身往客厅走。
林珠推门进来,径自落座,一边还要讥讽两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施竞宇走到 mini bar,拿起一瓶水咕咚喝了两口压惊,拧开另一瓶递给林珠:“‘Room service’喊渴了吧,博士。”
林珠接过水,看到卧室敞开的门,瞥了眼掀开被子的床沿,后知后觉问:“房里没其他女的吧?”
施竞宇点烟不答。
林珠补刀:“也没其他男的吧?”
“你想干嘛?大半夜的闯入单身异性的房间,我可以告你性骚扰的喔。”
“就你?异性?哈哈毛都没长齐吧,弟弟!”林珠正说着,施竞宇俯身弹烟灰,浴袍领子拉得很低,露出隐晦的线条。
她赶紧别过头,不看不看!
奈何三十岁的女人,莫名开始对年轻健硕的肉体生长出难以抑制的渴望。加上她狭窄的学术圈,平日遇到的要么是大腹便便的爹味老登,要么是弱不禁风的科研细狗。面前的躯体实在难得,不容忽视。
于是,林珠的眼睛像靠近强磁场的指南针针头,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施竞宇笑出声,看着林珠散乱的头发,指指她身上裹得严实的大红色睡衣。
“你很爱这样打扮?大半夜穿成这样出去,很容易对人造成精神损害。”
“那是你心虚。”林珠低头满意地欣赏自己精心挑选的红丝绒睡衣,抽出压住的衣摆,“我今年犯太岁,大师让我多穿红色衣服,防小人。”
说到“小人”,她扬起下巴对施竞宇挑了两下眉毛。
施竞宇笑着摇头,又嘬了口烟。
“酒店禁止吸烟。”林珠伸手指着墙上禁烟的标志,像个老师。
“规矩不是定给套房住客的。”
施竞宇吞云吐雾,见林珠抬手拨烟时被呛得咳了两声,才掐灭烟头,靠进沙发。
“林博士凌晨三点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林珠立马来了精神。
“宇总,你今天说的有机种植试点,是真的?”
“这事不能发消息说?非要冲到房里来?”
“谁让你不回消息。”
“我睡了。”
“睡你个头,我看见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