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3)

的话,还没打出字,屏幕上传来的消息令她瞳孔震动,差点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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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珠气势汹汹地冲进院长办公室,季蓓蓓已经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泪眼婆娑。 完了,完蛋了,看来是真的。 篡紧的手心里冒的全是冷汗,指甲掐进掌心都快抠出血。 林珠牙咬得紧紧,看见季蓓蓓那副委屈的死样就怒火中烧。 她背起手,喘着粗气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心里毛焦火辣恨不得一把火把这间办公室烧了。 “哭哭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林珠终于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冲着季蓓蓓吼出来。吼完以后顿觉一阵虚脱,感觉自己像是蜡烛燃烬前最后一跳的烛芯,火星在蜡油里滋滋熄灭,烧焦的灯芯蜷缩成一个焦黑的问号,连影子都跟着灭了。 完了,完了,彻底玩完了,在北农的学术生涯终归是走到了尽头。 百叶窗的光影在季蓓蓓的脸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棋盘格,像未完的残局。而林珠就是这盘棋里一步一格,辛辛苦苦越过楚河汉界,却在最后一步被将死的卒子。 进退无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逐出棋盘。 她脑袋发蒙,耳边季蓓蓓的抽泣声如同一块浸湿的海绵反复拍打她的后颈。肩膀先于膝盖垮下来,后腰又突然泄了劲,林珠跌坐到沙发一隅,无力地瘫在上面。 门轴转动的声音老虎钳一样地扭动她的神经。 龚雪峰推门而入,眉头紧锁。扫视一圈,快快看过林珠,视线落在季蓓蓓身上的时候变成一把生锈的钝刀,“哎”地叹一口气。 他穿过房间,重重地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 “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爬也爬到了!早知道今年的名额就给林珠了!” 季蓓蓓的眼泪忽然断了线,哗啦啦地往下淌,一把鼻涕一把泪,只是“呜”啊“哇”的,一句话都不说。 林珠的喉管像是灌了醋,酸涩难忍。 明年就是第六年,如果明年的名额要给大宝贝,过了明年她只能卷铺盖走人。累死累活托举眼前这个废物,天知道会换来这样的结局,这样一个荒谬的结局。 下午同事发给她的那句轻描淡写的「季蓓蓓因为迟到被取消今年评选副教授的资格了」,荒谬地为她北农的学术生涯提前画下了一颗歪七扭八的句号。 “呵”她生无可恋地冷哼,索性顺着龚雪…

林珠气势汹汹地冲进院长办公室,季蓓蓓已经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泪眼婆娑。

完了,完蛋了,看来是真的。

篡紧的手心里冒的全是冷汗,指甲掐进掌心都快抠出血。

林珠牙咬得紧紧,看见季蓓蓓那副委屈的死样就怒火中烧。

她背起手,喘着粗气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心里毛焦火辣恨不得一把火把这间办公室烧了。

“哭哭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林珠终于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冲着季蓓蓓吼出来。吼完以后顿觉一阵虚脱,感觉自己像是蜡烛燃烬前最后一跳的烛芯,火星在蜡油里滋滋熄灭,烧焦的灯芯蜷缩成一个焦黑的问号,连影子都跟着灭了。

完了,完了,彻底玩完了,在北农的学术生涯终归是走到了尽头。

百叶窗的光影在季蓓蓓的脸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棋盘格,像未完的残局。而林珠就是这盘棋里一步一格,辛辛苦苦越过楚河汉界,却在最后一步被将死的卒子。

进退无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逐出棋盘。

她脑袋发蒙,耳边季蓓蓓的抽泣声如同一块浸湿的海绵反复拍打她的后颈。肩膀先于膝盖垮下来,后腰又突然泄了劲,林珠跌坐到沙发一隅,无力地瘫在上面。

门轴转动的声音老虎钳一样地扭动她的神经。

龚雪峰推门而入,眉头紧锁。扫视一圈,快快看过林珠,视线落在季蓓蓓身上的时候变成一把生锈的钝刀,“哎”地叹一口气。

他穿过房间,重重地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

“就这么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