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珠吓得一机灵,绕到小门,看把守的人还没来,迅速钻了进去。冲上楼,火速把整理的资料还有证件放到包里,从厨房的窗户往外探,趁人还没过来,马上下楼溜出了小区。
她一路疾走,出了校门。绕过几个街角,找到一个公交车站坐下。
北农所在的荒郊,本就人烟稀少。居家令一出,更是像座空城。
她看看时间,是早上八点。她握着包,披着一件薄羽绒服。冷风呼呼灌进来,吹得她直打哆嗦。她紧紧衣口,远处救护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她蜷缩起来,打开手机界面,发现好不容易抢到的机票航班通知取消。
绝望了。
她赶紧把手机调成省电模式,右上角的电量已经告急。她把衣服裹紧,着急踩出来的一双鞋不够暖和,脚丫子冰冰凉。
又是一阵恶心。
她赶紧站起来,跑到站牌旁边的垃圾桶,扶着柱子干呕。
不舒服的时候,她莫名生起施竞宇的气。
缓了半天,嗓子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卡着。头越来越沉,又冷。风越刮越大,卷起来的沙漫天飞舞。她眯着眼睛,抬起手挡住脸。一辆黑色轿车飞驰而过,把掀起的尘土扬到她脸上。她呛着咳嗽几声,“妈的,咳赶着去投胎啊!”她抹了把脸,朝那辆车飞奔的地方看过去,嘴里忍不住骂两句。结果那个车突然开始倒退,车灯越来越近怼到她面前。
林珠后退两步,吓一跳,还在想自己不过是小声嘟囔了两句,难不成还能被听到,然后刺激到一个有路怒症的神经病?
她看那车越来越近,提着包就往反方向走。听到车开门的声音,她越走越急,鞋底都快要磨出火星子来。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包,她奋力一扯,撒腿就跑。那人一个健步冲上来,“你怎么在这啊?”
林珠吓得刹停,定睛一看,“你怎么在这?”她晃晃脑袋,以为是自己太不舒服而产生幻觉。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施竞宇立刻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林珠被他紧衣襟的动作牵着往前顿了两步。
施竞宇看她已经冻红的鼻头,皱着眉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把她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到耳后,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脸,把她的手抓住揣进口袋。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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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竞宇确实有先见之明。把林珠接上之后,北城马上就开始严管进出。 出收费站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一一询问,凡是北城的车子通通打道回府,看到粤B的牌子才没多问,放走了。 林珠蔫儿了一样躺在椅子上,说不舒服。 施竞宇找到药店买了药。感冒药、退烧药、抗病毒的药通通采购过来。让林珠吃,林珠不吃。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她也不说。 一路上只要有服务区林珠就要求停下,一个人跑到洗手间吐半天。洗完脸,把嘴一抹,又装作没事一样上车。 从北城开车到深圳十三个小时,林珠就躺在椅子上发呆。施竞宇跟她说话,她说头痛,不想说。施竞宇让她吃一片药缓解一下,她就跟个倔驴一样,死活不干。 等小严睡醒了,施竞宇终于撑不住,换了司机。 趁施竞宇睡着,林珠撺掇小严下高速,说自己不舒服,要去药店再买点药。 可能是因为连夜赶路消耗完了精神,施竞宇睡得死死的,车走走停停好多次,他都没发觉。 在一个非常小的镇子上,林珠导航找到了一家药店。说是药店,简直就像间杂货铺,勉强圈出一块地方塞药。 墙皮斑驳起皮,里面还有霉点。货架上药盒东倒西歪摞着,不少盒子边角都磨得发白了,标签纸皱巴巴的。 林珠把口罩拉得老高,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拉紧了,只露出一道眼睛。 “请问有没有验孕棒?” 老板娘抬眼打量林珠半天,“验孕棒?”她站起来,用尖细的声音问,“哪家的姑娘哦?” “啊?”林珠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