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旧是一早就要起床去上朝。
升了官大概还是一点好处,就是他上朝站的位置上前了,不用再站到门口那里吹冷风,可喜可贺!
周围都是一群可以当他爷爷的老头,中间就站了他这么一个下巴都没有长毛的小子,李问
接受到了来自周围不少同僚余光的偷窥。在别人偷窥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周围的人.
自从大皇子被皇上罚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早朝上也不见了大皇子的身影,想来未来三个月大皇子都不能出来外头蹦跶了。朝中一些大臣并不知道大皇子因何事被皇上责罚,还有维护大皇子一派的官员为大皇子求情的,而这些官员无一例外都被皇上责罚了,自然也就没人敢为大皇子出头了。
至于宫里的陈贵妃想到皇上那里去为儿子求情,皇上连陈责妃的面都没见,可见这一次皇上是真的生气了。
宫中的事李问只有“耳闻”,并不是太了解宫中的事。
早朝就在一片高呼“万岁”声中开始,又在一片高呼“万岁”声中结束了。
散朝的时候和早上从他床上悄然离去的男人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点头打了一个招呼,不用任何言语,两个人就很有默契的一同往外面走了出去。
出了宫门,赵向毅要忙他的事情,而李问自己则是到户部去上班。
在户部上了两天班后,李问渐渐地摸熟了户部内部的一些运作,以及自己所在位置的职责。皇帝这两天没有找他去下棋,李问猜想皇帝可能最近都不想见他,皇帝不召见他,他自己就老实的待在户部这里,也不到皇帝的跟前去碍皇帝的眼。
刚到户部这里,李问低调行事。
他给南阳的老师和家中各去了一封信,给家中的信只简单的提了句升官的事,但是同时给家中父亲提醒了一句,让家中的人行事要低调。而给他老师的心中则是详细的谈到了襄州的事,以及从翰林院调到了户部来的事。
信刚托人送出去两天,想来还不会这么快寄到。
不过他想南阳那里的消息灵通,他老师那里应该会比较快能知道朝中的一些消息。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两个副手最大的优点就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话不多。李问对杜若衡说道,“哦,是了,若衡,你让人把户部最近十年的度支的账本送过来,我想要看一看
度支就是他们整个大成财賦的统计与支调,等于是一个国家财政的收入与支出。他首先要搞清楚他们国家的财政收入与支出,才好继续开张下面的工作。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给大人拿来。”杜若衡说完就出去了。
下面的人过来说李六元要度支的账本,朱广权握笔写字的手上顿了一下,说道,“拿给他
他朱广权倒是想看看李六元想搞什么了!
李问并不知道朱广权让人时刻盯着他,可能就是他知道也并不会感到意外。
当看到源源不断的木箱子被人抬过来,这些箱子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没动过,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层,一放下来是漫天烟尘飞舞。
“……咳咳。”李问被呛的捂着嘴咳嫩了两声,往后退了一步。
等到最后一个箱子抬进来,看到这一屋子的箱子,李问的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他太天真了?
“大人,您要的自己十年的度支账本全部都在这里了杜若衡说道。
“嗯,行卩心”李问伸手捏了捏鼻梁,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算了,既然跳了这
个坑,现在不是他说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了,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做事,免得辜负皇上对他的一番期望。
“若衡和沈成你们两个留下来,其余的人就先去忙吧。”李问点了杜若衡和沈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