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皇子只是被皇上罚了半年俸禄和闭门在家思过三月,李问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向身边的男人,问道,“你早就猜到了吧?”
这件事他本不欲与这个男人说,但是他知道一些事就算是他不说,这个男人其实心里也猜到了。
“不算早。”赵向毅是到今日联想起前后的一些事,才相通其中的缘由。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上是君,我们是臣子,所以不管皇上对这件事做出如何的处置,我们都不能去质疑和反对。
皇上虽是帝王,可也是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父亲,对孩子总会有私心的,所以一些事情咱们心里知道就好,就放在心里让它烂了根,都不能拿出来。”不过当得知皇帝对儿子所犯的错误如此轻描淡写就揭过了,李问想起襄州死的那么多的人,白家除了白羽兄弟两,其余的家人都死光了的时候,他的心里多少都是还有点不平的。
但是他内心不平又能如何?他还能去与皇帝叫板,让皇帝亲自下旨砍了儿子?
他不能!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不止是弄不倒太子,还会赔上他自己的性命。
所以此刻李问有点理解他的老师为何会辞官回去当个教书先生了。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封建朝代里面,天子就代表了最高的权威,无人能够反驳和质疑天子的决定,所有与天子对抗的人,都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不管是在任何一个时代里面,都别提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律法是统治者研究出来的东西,这个东西只是用来限制某一部分的人,而不包括所有的人。
因而李问知道,既然皇帝不追究,他们便不能去追究,只要皇帝一日为君,他们就是臣。谏臣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李问从来就没想过谏臣,条条大道通罗马,这一条路行不通就换一条,没必要非得把一条路给走黑了。
“你也不要去想太多,善恶到头总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李问拍了拍男人的手背,眼睛望着身边的男人,说道。
“你说的,我都懂。”赵向毅反手握住了少年的手,他懂李问的意思和担心。
两个人在马车里说了一会话,马车就到了十里飘香。
今曰李问与小世子约了一起出来吃火锅,他们到的时候,司徒羽和薛泽霖已经在这里了。司徒羽见到李六元过来很是高兴,他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李六元了,一见到人,他就拉了李问往里面进去,“你总算来了,我还在想你要何时才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大家久等了。”李问带着歉意的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也是刚到。”
跟在后面进来的赵向毅目光落到司徒羽拉着李六元的那只手上,身上的冷气飕飕的往外舰。司徒羽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我觉得有点冷呢?”
李问看了一眼身后跟着进来的男人。
“……”赵小将军。
“还未恭軎你升官了,恭喜恭喜。”司徒羽早就接到了李问升官的消息,知道他调到户部
去当差。
“恭贺李六元。”薛泽霖与上官翼翔也纷纷对李六元道喜。
如果说之前上官翼翔的心里还有一点瞧不起李六元,那么现在这一点瞧不起已经完全没有了,只剩下全心的佩服和追随。
“谢谢。”李问在空出的位置坐了下来,司徒羽坐在他左手边,右手边坐的是赵向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