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一袭青绸薄袄,头上为了层薄巾,含笑接过白瑶递来的青菜,温和开口,
“放心?吧,我会顾好?自己?的,你去玩吧,玩得开心?!”
白瑶朝魏母欢快挥挥手,利索地跳上吕梧赶来的牛车,两人一牛,摇摇晃晃朝城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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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城北镖局,镖局背靠青山,宽十五丈,其宽阔大门便占两丈,牌匾上赫然挂着兴隆镖局几个大字。
穿过阔绰的大门,内里停了三五辆镖车,后院还传来阵阵咩咩的羊叫,白瑶听着这精神劲十足的叫声,脸上愈加喜笑颜开,
“哟,这羊叫得可真精神!”
“见过白掌柜。”
总镖头吕青松缓步走出,刚毅的面容下?满是疲惫,星目之下?一片青黑,虽未曾提羊的一句坏话,但面容里满是故事。
“承蒙白掌柜关照我弟,今日粗茶淡饭,多有怠慢。”
白瑶摆手,神色自然,音色清脆如黄莺道,
“哪有,哪有,我还要多谢吕总镖头盛情相邀,让我也尝尝新鲜刚宰的羊羔呢!此外,早年体弱还需羊奶补补身子,不知吕总镖头可否割爱卖我几只?”
吕青松听完白瑶所言,双眸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亮光,看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很是乐意将羊卖出去。
“可,饭后白掌柜挑上几只,其余的我等?大集卖出。”
大集是离县城较远的村庄一齐口头商量好?进城赶集的日子,因距离县城偏远,进城不易,在某一日集中?赶集,人气旺也好?交换买卖货物,长此以?往形成七日一赶大集的传统。
白瑶听着吕青松肯定的答复,嘴角微微扬起,浅浅一笑,似冬日腊梅香远亦清。
待吕梧领着白瑶来到镖局后院,左手边一耳房门大敞开,木栅栏沿着房门围上一圈,里面放着十几只羊崽。
了了数只在耳房外溜达着,透过窗棂,剩余羊崽或卧躺于?炕,或房内来回走动,或在炕上蹦哒......
白瑶见其灵活身姿,一时讪笑道,
“这羊崽倒是活泼,在屋内怡然自得。”
吕青松瞥见屋内羊崽憨态可掬的模样,嘴角直抽抽,不再维系着之前惜字如金的模样,叹气往外吐着心?酸,
“这批羊崽原到时,是二十只整,奈何一场雨后,一夜骤寒,这群羊崽耐不住南方的湿冷,冻着几只,看着不似从前灵巧,赶忙剥皮宰杀之。
这趟大伙都?累着了,索性吃个烤全?羊,喝个羊汤补补精气神。”
白瑶听后,杏眸微微睁大,粉嫩的嘴唇微张,惊奇道,
“这羊北方如此极寒都?过得,怎得在我们这南边竟栽了跟斗。”
“可不是嘛!”
打开话夹子的吕青松,畅所欲言地吐槽道,
“或许是跟着我们长途奔波,一路向南,慢慢适应了这当地的温热,不料突然骤降,体弱的那几只便遭不住了。
幸好?耳房有暖炕,我们忙不迭将剩下?的羊崽转移至左耳房,这才安下?心?来。”
“暖炕?!”
白瑶好?奇探身,想?要近些看吕青松所说的暖炕。
吕青松顺着白瑶所看方向,手指着暖炕介绍道,
“便是那跳着的羊脚下?,四四方方的物件,用砖石砌成,内里陶管做的烟道,弯弯曲曲,屋外有炉子可烧热水,冒气的烟子顺着管道可热遍整个炕。
这也是兄弟伙在北方做买卖时碰着的,磨了当地瓦工许久,学到的做炕本事。白掌柜若想?着感受一下?,可晚些让吕梧待你去右耳房。
那还放着些果蔬稀奇玩意,是兄弟们和我这几年走南闯北碰着的好?玩的带回来的,不值钱,白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