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愣了愣:“好伶俐的嘴。”

顾温心看着陈氏的眼睛:“不是我嘴伶俐,是我占着理,因为我可从来没想过去主动害人。”

陈氏知道自己这些趟是白来了,顾温心比她想象中的难应付,比起她温柔的母亲,她显然更厉害许多。

她沉默的擦干净眼睛上的泪,再不看顾温心一眼,带着婆子就离开。

她自觉颜面扫地,再求便是将自己的脸放到人家的脚底下了,她也再做不出这样的事。

况且刚才顾温心那几句话她听的清楚明白,人家还记着她的仇,无论她怎么求,她都是不肯帮忙的。

陈氏一走,四月从屏风后出来坐在顾温心的身边叹息:“也是个可怜的。”

顾温心却笑吟吟看向母亲:“她有什么可怜的,这都是她活该,当初沈承安母亲的死,我可算在她头上的,旧人走新人来,她现在也该尝尝滋味。”

四月看向顾温心笑了下,又听顾温心问:“母亲,刚才陈氏说的那事,真是父亲做的?”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巧了。”

四月看向外头微微刺眼的光线,又看向顾温心的脸,低声笑道:“温心觉得呢?”

第六百二十章 品性不改

这些日子里,四月上午就会去陪顾温心说话,下午就回来或是去看看赵氏。

日子倒是不紧不慢。

只是今日下午回去的时候,四月却听见管家说魏云容来了。

这还是魏云容第一次主动过来,四月一愣下匆匆进去,才刚跨进了前厅,就见着魏云容从位置上站起来,脸上戴着纱巾,朝着她哭着喊了一声:“姑妈……”

四月顿了下过去,拉着魏云容在身边坐下问:“怎么了?”

魏云容哭了几声,用帕子擦了泪,这才去揭脸上的白纱。

一揭下来四月就瞧见魏云容脸上几个红指印。

她皱眉:“顾齐修打的?”

魏云容便低声哽咽道:“前夜他在外头喝了酒,一回来就在正屋的床榻上与丫头厮混,我陪婆婆说完话回去瞧见了,当即就吓坏了。”

“本这些我也能忍的,毕竟我怀了身孕不方便了,可他将丫头带到我平日里睡的床铺上,这不是打了我脸么,丫头们在背后怎么说我。”

“我本是等着他完事了轻声细语的与他说,让他往后带丫头去偏屋去,他却骂了我不明事理,第二夜他还故意又带丫头去我重新换了的被褥上头滚,我是气着了的,叫婆子将那丫头拉下来,可他却当着丫头婆子的面打了我两巴掌。”

“他打了人还说晦气,披着衣裳就走了。”

“我在屋子里哭了一夜,也没敢告诉婆婆这事,也不想告诉母亲让她担心,就来姑母这儿说。”

四月皱眉,替魏云容擦了泪低声道:“这事着实荒唐了些,可你忍气吞声往后也落不得好,顾齐修只会越来越过分。”

“你现在便要将脾气拿出来,回去将这事闹大,这事他不占理,你便没什么好怕的。”

“你要不敢,我便陪着你过去,这事哪里能忍的,这才成婚多久,他便敢打你,后头不是还得打人?”

“闹大了让他父亲收拾他就是。”

魏云容有些担心的看着四月:“可是他要是事后又朝我生气怎么办?”

四月低声道:“那你就比他更凶更泼辣就是,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你一直隐忍只会叫她变本加厉。”

“你拿出不怕事的魄力来,他反而可能还要顾忌一些。”

魏云容从小就是静的不行的性子,听了四月的话为难的摇头:“我做不出来。”

四月也叹息,要让魏云容泼辣,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她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