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心歪着头笑:“三叔叔有三嫂嫂,可不归我管。”

可话虽是这么说,顾温心却体贴的叫来身边的丫头快去扶着顾怀玉,又叫旁边嬷嬷去叫院子里的先生来给顾怀玉推推腰。

顾怀玉这才笑开:“还是我温心关心我。”

沈承安瞧见顾温心没看他,那落在自己唇边的手指也移开,心下失落着,见着顾温心话说完了,又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看着她:“这里还有血么?”

顾温心这才忙将视线又落在沈承安身上。

四月站在一边默默看着,见着沈承安满眼里只有温心,无声笑了笑。

顾容珩坐在一边问沈承安:“那蜂箱可查到了?”

沈承安听见顾容珩问他,连忙看向顾容珩道:“查到了,城北一家养蜂的,那养的蜂日日闻一种异香,专做这种杀人的勾当。”

“听说是西域异士,才刚来京城不久。”

“并且价钱不菲,也不知之前做过几桩生意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便叫手下连锅端了送去官府去。”

顾怀玉在旁听了咬牙:“这陈之洞平日里不务正业,这些倒是知晓的快。”

顾容珩皱眉:“这手段的确没听说过,陈之洞还得再审审,恐怕他知晓的手段也不止这一件。”

中午的时候沈府设了宴,一大家子坐在一块,不过都是些场面客气话。

只不过陈氏一直未露面,顾家的倒没提,只当作不见,沈老太太倒主动提起了。

只见着沈老太太叹息一声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青霖平日里也忙,说到底也是我没管束好。”

“陈家的那个敢这么做,也是我那儿媳纵容了。”

“承安不忍心温心受委屈,我自然也心疼着,让陈氏好好思过思过。”

其实这事沈青霖本不打算关陈氏禁闭,在他看来不过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闯的祸事。

况且陈氏昨夜那般哭诉这些年委屈,他也看在眼里,想着就这么过去就是。

可偏偏沈承安不答应,说着若不将陈氏一并惩治了,那便断了关系去。

陈之洞有胆子要做这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陈氏,深究起来,说是与陈氏一点没有那也说不过去。

父子两人对峙着,到最后也是沈青霖妥协了,让陈氏禁闭三月,想让沈承安放下父子芥蒂。

儿子的羽翼越来越硬,官当的比他这做父亲的还大,本事也比他这做父亲的大,这些年自己也没怎么多管过他,全是靠着他自己挣回来的。

他不过多在太后面前多说承安几句好话罢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平庸的,自己的儿子出息,他怎么不高兴。

这边老太太将这话说出来,四月也附和两句场面话:“今我过去看温心,温心便对我说老太太对她好,替她做了主,心里头感激呢。”

“也说家里闹成这样,她心里也难受,等病好了,再到老太太跟前孝顺。”

“这孩子,身子不好也惦记着您呢。”

老太太被这话说的舒心,叹息:“也不是说那些客套话,温心那孩子在我跟前真真是得我喜欢的。”

“比我那孙子还讨我欢心,她这一遭事也是沈家对不起她,也是委屈她了。”

四月看了眼低着头坐在沈青霖旁边的两个孩子,大的也不过才九岁,这会儿拉拢着头,听见老太太的话,又眼神里带了些恨意。

四月暗暗看着心惊,这般你争我夺的门第里,恨意自小就埋下了。

陈氏禁闭出来,又是怎么教导孩子。

中午吃过饭,四月陪着沈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又去看了温心,陪着她坐会儿了才回去。

路上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