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苦。
恰逢主治医生和护士浩浩荡荡一大帮子人到点巡房,沈孟吟被请出来,只能站在走廊,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注视着被一群人围拢其间的老人。
说是巡房,沈孟吟更觉得像是一种残忍又割裂的人体展览。
那些面无表情的医护人员谈笑间将老人搬来挪去,摇曳缠绕的引线被潦草拔下,又重新插入,随后医生们麻木地记录仪器上的数值。
检查完毕,护工将老人挪回原位,紧接着由护士为老人挂营养液。
护工帮老人盖上被子,发现老人失了禁,蹙着眉一遍遍帮他清理。
门开了,医生们鱼贯而出,原本在小声商量一会儿饭点谁先下楼占座,见她站在门外,不约而同噤了声,纷纷拘谨着向她点头示意。
主治医生和她简单聊起老人的状况,脸上一片肃色,暗示好转的几率微弱,让她有心理准备。
沈孟吟认真听完,再三感谢,言辞恳切。
医生见她伤怀,忍不住安慰了几句后才走。
护工已经为老人清理完毕,打开窗户通风,还在病房喷了除味剂和芳香喷雾,忙完特意喊了她一声,“沈小姐,我忙完了,您请进吧。”
“好,辛苦您了。”
护工阿姨训练有素,带上门的同时亲切询问,“您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柠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