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探头探脑,也只能透过薄雾,循着声,依稀可见两道灯光飞驰而下。

羡慕过,八卦过,转身抓紧时间拍照。

该死的有钱人...

眼下正好就是有钱人留下的羊毛,不薅白不薅,想当年可是进都进不来。

林栋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不顾形象在公共场合骂骂咧咧,除非忍不住。

秦城跟着一同上了他的车,准备回他的办公室对接锦苑改造的后续细节。

车开出好一会儿,林栋南还是气不过,拽松了领带,脱下脏污的西装外套,狠狠一摔,西服皱皱巴巴落在手边,一半垂落至车底。

这股闷火有针对前两日起起落落的情绪宣泄,更有从小到大被沈谕之处处拿捏的愤懑。

连副驾驶座低头专注翻看着pad中密密麻麻资料的阿生瞥了眼后视镜,虽不知道外面外面发生了什么,都忍不住心有戚戚,从没见过老板这么粗鲁。

秦城自然也被身旁的动静吵醒,睁开惺忪睡眼,不动声色偷瞄了下,又重新合上眼,心领神会。

没有被沈谕之气到吐血,大概就不算真的认识过他。

必经流程,人手一套。

林栋南缓过劲,自知失态,假模假式清了清嗓。

知道斗不过,但阴阳两句解气总是可以,“小沈总做事十拿九稳,下手又狠又利落,既然强取豪夺都是做顺手的,人在身边,障碍也都清理了,未来时间那么长,有必要把自己弄成个偷窥狂,见不到的时候就对着手机屏解相思苦?”

言下之意,你们俩你侬我侬不够,还要故意扎我心,戳我痛楚...

做个人吧,沈谕之...

深知内情的秦城猛地睁眼,冷笑了声,“时间还长?倒也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