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眉头深锁,摸出根烟咬在嘴里,拿起火机想要点着,却突然停下,放下烟,问道,“栾念呢?”

阿申:“我们的人晚了一步,栾小姐已经被人送到小姐房里。”

“什么?”林栋南指间的烟滑落,在桌上滚了一圈。

今晚下黑手源自两拨人,一拨主要是针对他而来,他正好顺势将这烫手的山芋送到沈谕之手中,借他的手缓和婚约的燃眉之急。

另一波,不仅有权有势,还沾亲带故,手头不少生意还得依仗那位,他更是得罪不起,只肖装醉作壁上观,自然两头都能糊弄过去。

至于沈谕之来日若是想要秋后算账,这两笔账都记不到他头上。

荒唐的人自然要面对荒唐的后果,依着往日交情,他已经提醒过沈谕之几次,剩下的点到为止,恕不奉陪。

可直到听闻栾念被送到阿妤的房间,他才觉察到自己实在低估了沈谕之这个人。

沈谕之这是在向他明示,自己在玩什么趁火打劫的空城计心思,他都一清二楚,不直接戳破是给他里子,至于面子...

他甚至清楚自己最大的软肋就是无时无刻需要维系好这副好哥哥的假面。

所以才将栾念送到阿妤屋里,是变相的警告,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林栋南没缓过劲,胸腔起伏,双眸深不见底,深陷思绪中。

或许还来得及?是他把事态想严重了。

阿妤还什么都不知道,对,她不会知道的。

林栋南拨开阿申直往外走,努力稳住心绪,“阿妤睡着了应该察觉不到,现在过去,把人挪到客房去!快去!”

阿申拦下他,眼神躲闪,“老板,小姐没睡。沈小姐走后,屋里灯就亮了,小姐还把屋外的安保都赶走了...”

林栋南顿在原地,刚触及门把的手一寸寸缩了回去,攥拳,握紧,对着墙用力狠狠捶了下去,一下,两下...

直到指骨发青,蹭出斑驳血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