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按奈不住想听听这小子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果然,林宽没让他失望,义正严词地说道,“沈小姐跟我们一样,是练过的。”

“咳咳咳.......”陈乾被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呛到咳嗽不止。

秦城早有准备,将烟搁在烟缸边沿,笑到扶腰,不停摆着手,说不出话。

陈乾见状,咳完,掐了烟,也跟着笑。

只剩下林宽一脸茫然,他没说错吧,这种程度的伤,以老板的身手,绝对是练家子才能造成的。

沈谕之刚抱着人走到楼下大门前,听到夸张的笑声,微微皱眉,抬头扫了眼二楼的三人。

顷刻间,笑声没了,说话声也没了,而后三道人影也以最快的速度闪了,只剩下那一缕微弱的烟线。

0021 21. 我说了算

浴缸的水位已过半,自上热气翻腾,自下清澈见底,绕是信马由缰的随意撩拨都能掀起水波粼粼。

沈孟吟随手丢了一颗渐变红的玫瑰浴球,眼见着那颗来势汹汹的红白小球被生生吞没,直至触底挣扎,却又陡然幻化作丝丝缕缕肃杀的红白绸带,将那一池的清澈润了色,顷刻占为己有。

沈谕之就像那颗自愿被暗潮吞没的孤独小球,嚣张,凶猛,不可一世。

只是哪怕经过了两天数次的浅浅交锋,沈孟吟依旧看不穿他的根本目的。

她记得刚才沈谕之手下传来的消息,沈司衍被救了。

恐怕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可到底是怎样的大鱼,需要他这么冒险。

若是放任沈司衍侥幸逃脱,只怕下一次杀回来,会是一场极端暴虐的反扑。

团团疑云在脑中炸开,却无从解答。

本想着趁龙争虎斗的间隙,求得一点逃跑的契机,现在却呈现处诡异一边倒的态势。

沈孟吟憋了长长的一口气,将自己浸入这一池的浅绛,强迫自己从刚才的纵情失态中抽离,迅速投入戒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