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他们都是变态,变态的脑回路没道理的,”沈孟吟回握着,尽可能表现得平静淡然,不让女孩担心,“没关系,我有办法应对。”

女孩的声音弱了下去,“是啊,你这么厉害,总有办法逃脱的,不像我.......”

沈孟吟把自己的这块蛋糕也给了她,“你已经逃出来了,施雯。没有人会再把你放进笼子里,你自由了。”

施雯木木地盯着屏幕,眼泪大颗大颗无声下坠,“可是我还是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我的手上脚上还带着镣铐,梦到那个变态老头.......”

沈孟吟挪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将自己手心的热量传递给她,“他得到报应了,也快死了,都会过去的。”

施雯破涕为笑,想转身抱抱她,又怕被发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直视着屏幕,轻轻嗯了声。

剧情来到白天场景,电影荧幕转亮,施雯借着低头喝酒的间隙小幅度扭头,瞥见她脖颈间的红痕,又再度紧张起来,“沈谕之欺负你了?”

沈孟吟一句化解了她的忧虑,“在我允许的范围,放心。”

“那就好,”施雯悬到喉咙口的心这才回归原位。

沈孟吟于她而言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说什么,她信什么,她想要什么,她豁出命也在所不惜。

“之前你不是用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藏族巫术办法让老头持续做噩梦生病,连那么坏那么厉害的老头都对你是个毒人深信不疑,还叮嘱沈司衍绝对不能碰你,为什么不能用对付老头和沈司衍的方法对付沈谕之呢?”

沈孟吟低眉浅笑,“沈谕之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施雯想不通。

因为从来就没什么巫术,最能拿捏的不过是人心。

沈老和沈司衍横竖逃不过对权和欲既要又要的贪嗔痴,他们要的是对万事万物的绝对占有和掌控欲,所以他们惜命,有命才有机会享受,不敢鱼死网破,

而沈谕之无牵无挂,无忧亦无怖。

这个道理沈孟吟很清楚,但相对单纯的施雯不会明白,于是只能暂时敷衍她,“对付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办法。”

施雯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太大声:“不要让那个混蛋靠近你,男人都是畜生......下半身动物。”

沈孟吟又想到昨晚的点点滴滴,抿了口酒,喃喃着:“嗯,确实。”

转而迅速切入正题,“你刚才在锦苑附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

施雯放下酒杯,神色严肃,“今天锦苑旁的美术馆很早就开始清场赶人,连锦苑内日常的拍卖会都突然被叫停,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客人被请出来,很多安保装扮的黑衣人把锦苑里里外外都围得死死的,连带着下山的一路都有他们的车停在路边。”

“看到沈谕之进去了么?”沈孟吟忙问。

施雯想了想,点头,“我顺着人流要下山的时候他的车正好到。”

“你记得他的车?”沈孟吟颇为惊喜。

施雯挑眉:“那当然,黑色悍马,车牌尾号331,那晚我特意留意记下了。”

沈孟吟继续:“下来几个人?”

施雯:“加上他,一共三个。”

和郁叔的说法一致,沈孟吟靠上椅背,闭上眼静静思考。

他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不容易接棒如获新生的沈司衍一定是急于清理所有路障,为此,这三个月来从董事会到社交圈杀红了眼。

自沈老病重,失去意识一直昏迷,她和沈司衍足足对峙了两个月。

没了沈老的掣肘,沈司衍本性暴露,多次想对她用强,她也以死相逼换来暂时的和平。

直到这次慈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