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白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到床上来吧,裹着?被子就不冷了。”
冷红殊想也没想,坐到了他的身边,腿也放上去?,缩进被子里面,被角在背上绕一圈,像个披风一样,把自?己裹起来。
白简拿了干毛巾,盖在她小小的脑袋上,手掌罩着?,慢慢地蹭,到不会滴水的程度,他再开热吹风,给她吹头发。
冷红殊的头发及腰长,今天参加晚宴特意烫卷了,打湿之后,格外地缠手指。
平常她自?己吹头发,梳的时候动作都挺用力?,崩着?头皮是常事。
但白简梳她头发的力?度简直轻得像羽毛在发丝上扫过,温柔的一塌糊涂。
呼呼的热风骚过耳朵,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有四五个烟头,连带着?他的身上也有苦烈的烟草味。
冷红殊:“你?又抽烟了?”
白简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一个字没回。
冷红殊:“干嘛一下子抽这么多,我洗个澡才半个小时吧。”
如果,她没记错,白简是没有烟瘾的,他可以好几天不抽,也可以一次抽半盒。
他会抽烟的理由只有那么几个,睡不着?,压力?大,或者情绪波动大,说?白点,原因都跟情绪有关。
冷红殊看?着?那堆成小山丘的烟灰,忍不住地遐想,该不会是看?她洗澡有了点想法,又只能忍着?,忍不过了才猛抽烟吧?
白简把她头发挽到耳朵。
指腹摩挲后的痒,混着?他挨过来的低哑嗓音,钻入耳里,
“因为?心痒。”
冷红殊:“…”
好吧,还真?没猜错。
冷红殊低头拨弄着?指尖,小声说?,“…我以为?玻璃起雾了看?不见的。”
白简低笑:“浴室里灯很亮,起那么一点雾,我当然看?得见。”
“……”
“而且,看?的特别清楚。”
他兴许是故意这样说?的,冷红殊的小心脏被逼得一紧又一紧。
热风吹着?她已经干爽的头皮,再没有一点混着?水汽的凉意,而是一股酥痒热烫的温度,罩着?她的脑袋。
冷红殊的身上也渐渐热了起来。
她有点烦躁,故作无所谓地说?,
“反正你?也看?过很多次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白简低低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意思暧昧不明,在冷红殊听?来,这就像是在揶揄她。
你?明知道?自?己那么好看?,还故意说?没什么好看?的,是在害怕什么嘛?
头发吹到差不多都干了,吹风也停了。
她刚洗完的蓬松头发像个鸟窝似的,顶在脑袋上,发量惊人的多,冷红殊拿了梳子,慢慢地顺。
“你?不洗澡?”
“你?来之前,洗过了。”
“你?到的这么早?”
那为?什么给她房卡,叫她过来的时间?点却这么晚,害她在宴会场里独自?一个人待了这么久。
白简看?着?她眼?里的疑惑与追问,像是读出了她的心声一样,温声解释,
“是到的早,但好像工作人员找你?花了很长时间?。”
“……”
冷红殊坐在角落里,也怪不得工作人员半天找不到她。
白简抬腕拨开她额角的碎发,嗓音温柔,“宴会上玩的愉快么,你?没和大家一起聊聊天?”
冷红殊撇嘴嘟囔,“…我又没认识的熟人,唯一认识的梁老?板,跟我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我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合群,这种场面更招架不来,今后公司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