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就像电流,一瞬间麻痹了她下半身的知觉,她无力地在地上蹲了好?一阵,额头直冒冷汗,被付蝶和工作人员费力搀扶着才下了场。
当时还不觉得?有多严重,心想着,痛一阵子,回去?弄点跌打损伤药揉一揉应该就会好?。
然而,一上午过去?,涂了药的伤处却一点不见好?,紫红渗血的淤伤触目心惊,轻轻按进去?,肉里面?简直刺痛难忍,根本走不了路,脚尖一落地就抽抽。
幸好?,赶上下午没?有工作,冷红殊暂时能修养一下,去?县城的小诊所看看病。
她带着口罩,围着围巾,一身全黑色的长棉服,全副武装地到了社区的诊所。
坐诊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简单看了一下她脚的情况就说,没?伤到骨头,但是?可能扯到筋了,她可以开点药水给她,配合自己按摩几天?,如果不见好?,最好?再去?大?一点的医院看看,那就得?开车进市里。
冷红殊没?时间慢慢试,慢慢等。
剧组拍戏的节奏,也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慢下来。
她直接叫了辆车,转道再去?市里的中心医院,又是?拍ct,又是?做针灸,理疗,弄到大?晚上的才回酒店。
洗漱完,付蝶把她扶到床上,看着她脚踝那一片淤伤,不仅不见好?转,颜色还更深了,
“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点了?”
冷红殊用涂了药的手揉着脚踝,嘶嘶地抽气,“好?像,好?了那么一点点。”
看来理疗的效果,约等于无啊。
付蝶皱眉担忧,“那怎么办?后天?还有武打戏的。”
冷红殊也无奈,但急也不是?办法:“今晚过后再看看情况吧,明天?还是?走不了的话?,我就跟导演说说。”
如果再不行,那她也只能硬上了。
翌日,是?冷红殊进组半个月以来,难得?的休息日。
付蝶和剧组的制片姐姐约了个饭局,要谈一下后面?合作的事,一大?早便出了门。
冷红殊做为病号,独自留在酒店里。
睡了一晚上,她脚上的伤好?像缓和了一些,但行动还是?极其不便,伤脚一落地,踝骨就像要爆炸一样刺疼。
中午叫酒店的餐点,人服务员送到门口了,她也只能单脚蹦着去?拿。
本来难得?的休假日,她可以安宁舒适的度过的,去?小城逛逛街,吃点当地的特色美?食,但冷红殊现在却只能瘫在床上或者沙发上,忧心明天?的动作戏到底该怎么办。
吃过午饭后,她浑浑噩
椿?日?
噩地睡了一下午。
徬晚时分,冷红殊睡醒起来,呆呆地看着窗户外面?,山区深冬的天?幕,五点才过就黑漆一片。
整座城市萧索,寒冷,孤独,还没?有人气。
每当这个时候醒来,冷红殊都?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在深冬寂寥的凉城,这个感觉又被无限放大?了。
冷红殊太讨厌这样的氛围,她是?个宁愿热闹,也不愿意?孤单的人。
发着呆,她失神整理了一下情绪。
好?半晌过后,她摸起手机,软趴趴地靠着床头,没?有外卖可点,又只能吃酒店的饭菜。
她眼睛空虚地浏览着陈旧的菜单,一边在心里念叨,好?想吃炸鸡啊,不想再吃盖浇饭了。
另一边,满脑袋又是?焦虑,思考着明天?还有动作戏,可她现在连走路都困难到底该怎么办。
点好?餐后,她发消息把自己脚还没?好?这件事告诉了导演,等看他怎么安排。
等餐的过程与?等回复的过程,同样漫长。
冷红殊无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