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会记仇。”时光笑着蒙混过关。
“是你冤枉我。”
“我道歉。”
“毫无诚意。”
时光错开他别有深意的眼,没跟他扯皮,看看时间,发现已过十一点。
“我回去了,”思量片刻,她说,“你,路上小心。”
叶慎独的视线定在女人脸上,颇觉意外:“现在知道让我路上小心了?”
时光白他一眼:“那你千万别小心。”
见她恼羞成怒,男人心情不错似的笑了。
下一刻,他伸手从后座提上春卷,平静道:“下雨,我送你。你先别下车,等我拿伞。”
时光微愕,看着他将春卷递过来,看着他下车,冒雨去后备箱拿伞,然后再绕过来为她开车门。
她发现他握伞的手粘了雨水,连同那枚扳指也打湿了。
叶慎独静静地倪着她,眸波在清冷的雨夜变得柔和,连向来凌冽的轮廓也温润了不少。
时光愣了愣,在男人直白的注视中下了车。
路上,叶慎独一手抄着裤兜,另一只手负责打伞。
雨不大,但也不小。时光发现他将大部分伞偏往这边,自己的肩膀则袒露在外任由雨淋。
这男人……可真是个迷。
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她不动声色往他那边挪一小步,尽量靠拢,免得他越淋越湿。
男人见状,轻笑一声,举伞的那只手忽然抬起来,绕过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揽进怀里。
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饶是伞面上的雨水霹雳哗啦响,也能听得见那颗规律而强有劲的心跳声。
“这样不就都淋不着了?”他在她头顶说。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这样,就等着看我的反应是吗?狗男人。
路不长,两人很快就去到电梯门口。叶慎独收好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时光去按电梯,竟然连摁几次都没反应。
“坏了?”叶慎独问。
“可能是,走楼梯吧。”
说罢她带头走在前。
楼梯口很窄,感应灯时亮时不亮的,上楼时,她偶尔回眸,他便都会看向她,说:“我在后面,没什么好怕的。”
时光几欲开口,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从来不怕这些,只不过,起码有十年,没人会站在她身后,跟她说让她别怕。
“谢谢。”她由衷说。
男人没回话。
只是当时光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的瞬间,就措不及防被身后的人抵在了门后。
叶慎独一只手自然而然搭在她腰上,大力钳住,另一只捧着她有些冰冷的脸颊。
他像是强忍已久的猛兽决定在这一刻发起进攻,她成了逃无可逃的羔羊,仿佛今晚就只能任他宰割。
“你怎么不问,那天我办完事回到酒店,看到人去房空是什么感觉?”
黑夜里,男人的嗓音低沉,仿佛积攒已久。
时光:“什么感觉?”
叶慎独自己这样问,却没法回答。
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一定也必须要找到她。
时光在这时忽然感觉一凉,是他宽大的手掌从她的侧脸一路游到她后勃,霸道而不容商量地将她禁锢。
须臾,他说:“我再问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离她只有咫尺距离,声音并不大,但此刻响在她耳边,却是震耳发聩,嗡嗡响。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
想去想来,时光终是冷笑一声:“叶先生,那不是你我该关注的问题。”
叶慎独微顿,沉默片刻,巧妙地换了话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