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开车开到想吐,烦躁道:“我怎么知道。”
“该不会为了给姓时的出气吧?”
“她够格?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唐玲翻了个白眼,“姓时的就是靠男人才走到今天的,你知道她以前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郑璇问。
“野人,吹毛饮血那种。”
“嘶……真有这种人?”
“就有,土鸡就是土鸡,还能变凤凰不成。”
“这些都是怎么知道的?”郑璇问。
唐玲说:“网上,评论里有人说,发帖那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消息属实。”
“唐玲,你看后面那辆车,好像叶少的。”
唐玲瞥了眼后视镜,瞳孔骤然一缩,何止是叶少,开车的还是姓时的。
那车技之猛,凡是轮胎轧过的地方,地面瞬间尘土飞扬、狼烟滚滚,如雷霆之势。
眼见着越野车紧跟着她们,唐宁脸色刷白,双手抖得方向盘都握不住。
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要跟上来她们,又堪堪刹住,等前面的人稍微松懈,又一脚油门追上来。
明明隔着安全距离,那股引擎声却总让人生有种车要被追尾的错觉。
完全是猫逗耗子一样。
见前面的车像被大风吹似的,左歪右倒。时光勾了下嘴角,变道与之并排,打开窗户冷冷地扫了眼里面的人,然后果断超过她们,留下满天的灰尘和尾气。
叶远之以为是叶慎独开的车,打开窗准备打招呼,不料车子刷一下就飘过去了。
发现开车的人竟然是时光,惊讶得嘴巴大张,吃了一大口灰尘。
………
“你作证,我没有飙车,是她们自己的问题,方向盘都拿不稳,怎么考的驾照。”时光心平气和地跟旁边的人讲。
叶慎独定定望着她,笑了笑:“嗯,我作证,你没有,完全是她们的问题。”
时光跟着笑笑:“她们为什么要往回开?你吩咐的?”
心想,她睡着的时候,他到底偷偷做了多少事。
“我为什么要让她们往回开?”男人反问。
她看他一眼,没说话。
叶慎独的视线定在她脸上,似笑非笑道:“时光,你真不打算跟我告状吗?”
他知道了,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就猜到怎么回事。
后来又打电话回民宿证实,果不其然,有人看见,她在那个点准备等他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太过于意外,就是人为。
黄昏下,小镇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时光把车开下国道,拐进小路,才慢条斯理道:“谢谢,真的不用。其实不大点事,无非是她们觉得我抢了她们的风头。”
“还有就是……睡了她们梦寐以求都想睡的男人,你。”
“………”
他想起刚才在山上,她说要开车,然后点上首劲爆的英文歌,直接就来了个原地调头。
车子在山路上蜿蜒而下,而她每个弯道都转得相当漂亮。
女人鼻梁上的墨镜挡住了前方射过来的强光,单手游刃有余地虚握着方向盘,整个人随着劲爆的音乐节奏在摇摆着,像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飞鸟,自由而张扬。
那车技完全颠覆叶慎独的认知,一般的女生开不出这种效果。
男人望着此时的她,仿佛这才是第一天认识。
他之前说,她不是他见过最野的,但是是最大胆的。
不,她就是最野的,也是最大胆的。
烈得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骏马,野得毫不掩饰。
可是,这样一个人,睡着后却是天差地别的另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