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到了吗?”叶慎独手扶着后车盖,轻轻说,“小姑娘。”
他不说小姑娘,时光显些忘了自己比他小着整整六岁。
而且,那天他往车上放雪糕时,就说看看能不能哄到小姑娘,分明就是在打她的注意。
“叶先生,你一直这么步步为营吗?生意也好,女人也罢,只要你想。”时光将行李箱拉开条逢,扯了套工装服出来。
叶慎独眯眼看她一眼,没接话。
“裙子,我赔。”他答非所问,意指她刚才被撕烂的裙子。
时光顺手从冰箱里拿了跟雪糕,撕开包装,一口咬出个小月牙,“肯定是你赔。”
爱穿最性感迷人的衣裙,爱画最热烈美艳的红妆,却最爱吃廉价又没营养的零食,只有她。
叶慎独嘴角微扬,幽深的眼里溢出一丝柔和,他忽然凑近:“好,多凑几套,我一并赔。”
怪会,她笑了笑,没说话。
见他往驾驶座走去,时光问:“你的团队呢?”
他说:“他们先走。”
她抱着衣裳走过去,靠在车门的一侧,问:“你是知道我还在这里才回来的,还是只想堵堵运气?”
男人看她片刻,云淡风轻说:“赌赌运气。”
“你呢?是知道我会回来才等,还是堵运气?”
沉默一会儿,时光平静道:“赌赌运气。”
两人陷入沉默,没再多说。
男人突然优雅地笑一声:“那还真有点缘分。”
“但不多。”时光补充。
这次各自沉默得更久。
时光心想,所以他并不知道她还在,但还是折回来了。
按时间算,他至少已经跑出去一个小时,回来又花了一个小时。
真的有这么大的诚意吗?不至于。
可是这人的表情和眼神都太收放自如,时光在他脸上看不出答案。
叶慎独的手指在车上规律地敲着,目睹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怀疑神情。
顿了顿,他问:“倒是你,为什么迟到?”
“一点私事耽误了。”
时光没有告嘴的习惯,从小到大都这样,能当面解决就解决,当时不能解决的就等积攒好力量一并清算。
说罢,她抱着衣裳钻进后排,准备换衣裳,想起什么,又把头勾出窗外,问:“唐玲是你的女人吗?”
窗户开着,叶慎独一扭头就看见她的衣裳脱到一半,面前半遮不掩,粉白肌肤若影若现。
“不是。”他说。
“那个叫璇璇的呢?”
这边眯起眼,语气里多了些意味:“不是。”
时光感到诧异,话赶话说道:“另外几个,你也没碰过?”
男人眉头一皱,懒得解释,索性打车门坐进去,不由分说地将她圈在小角落里。
“做什么?”时光眼睫微闪,警惕起来。
叶慎独垂眸,冷声道:“时小姐,你当我是什么?种马吗?”
“不,是,吗?贵圈毕竟花样百出。”她一字一顿。
她指的贵圈,是他们这种斯文败类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玩女人玩城府,逢场作戏游戏人间。
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那日时光刚进酒店,在前台看见了休息室里的叶慎独,坐姿散漫,嘴里叼着未点的烟,任由旗袍女妖娆造作地给他点火。
当时旗袍女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神态自若,甚至还漫不经心倪着人家傲立的身姿。
类似的酒肉欢场,想必他早已经历过无数次,早就应对自如。
有逢场作趣的时候,自然也有假戏真做的时候。
被她这样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