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吉看看时光,又看看不怒自威的叶慎独,最终只哽咽出个:“谢谢!”
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有救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幸运的事会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晕头转向。
半个小时后,市医院的救护车准时来接人,央吉把她奶奶推上救护车,又跳下车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时光逆着光跟她说:“感谢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是你们叶总在抚恤员工。”
一旁的叶慎独倪她一眼,没吱声。
抚恤员工也不可能要顶顶顶顶顶顶……头上司亲自来,何况还是他亲自安排的。央吉知道,没有时光的话,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人,神秘又洒脱,但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不近人情。
“还有什么问题吗?”时光见她不走,问道。
央吉思量再三,才说:“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时光点头,示意她说。
时间有限,耽搁不得,央吉长话短说:“央拉要跟我们去医院,可冰柜还摆在摊位上,虽然值不得几个钱,但老人家很宝贝,想麻烦你帮我推……”
“地址和钥匙,电话号码也给我一个。”
时光爽快得让人没有机会啰嗦下去,央吉加快眨眼睛的频率没让眼泪往下掉。她把家里的钥匙拿给她,报了地址和自己的电话号码后,就急匆匆跟救护车走了。
异地他乡,日光灼灼。
时光捏着那把颇具年代感的钥匙,有点恍惚。
几天的相处下来,她知道这姑娘若不是真的迫不得已,绝不会对一个仅认识两三天的人开口。
直到救护车消失在大路尽头,时光才注意到叶慎独一直看着自己。
“这次真的要谢谢叶总,救一人命。”她对上他的眼,说道。
“抚恤员工,”他把话还她,很有风度地说,“不能跟时老师相提并论,你是真想帮她。”
时光耸了耸肩:“她免费给我当过导游,又给过我她奶奶做的糖,俗话说,吃人嘴短。”
叶慎独依旧看着她,没拆穿这是她冷艳骨子里偶尔溢出来的善良,好半响才说:“走吧,送你过去。”
时光跟着他往回走,直到重新坐上车,才笑了声:“短短半天,这是你第三次送我。”
叶慎独启动引擎,非常酷的来了个原地调头,不急不慢道:“你也知道。”
越野车沿着折多河一路前行,时光拧开中午没喝完的水抿了一小口,才侧头望着他,直言道: “叶先生这么做,是图什么呢?”
听罢,叶慎独放慢车速,“我说什么都不图,你会信吗?”
“你说你什么都不图,你自己信吗?”时光反问。
问题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男人扭头,视线照进她的眼底,带着笑意。
一霎间,他的眸中像装着团翻滚的雾,时隐时现,如雨后空山,将这张脸点缀得异常的清绝俊逸。
“自然不信。”他回答得无比诚恳。
那就是有所图。
时光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外貌协会的人,却又屡屡陷阱男人这双深渊一样的眼里。
她缓缓收回视线,又拧开瓶子喝了口水。
继那晚之后,关于他承认又有所图这个话题,两人都没继续往下聊。
回程没有堵车,没过多久就到了。叶慎独直接把车停在了城门口,两人直奔向目的地。
那是个非常简易的摊位,头顶一把破破烂烂的伞,前面摆着个锈迹斑斑的冰柜,伞杆上挂着个虽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零钱包,包上歪歪扭扭绣着一串藏语,时光看不懂,盲猜是央拉绣的。
当今民众的素养普遍提高,除了二维码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