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不敢当。”时光就事论事道,“我叫人开锁,人你可以先带去色达,但是江先生,丑话说在前面,出事我就找你。”
对方说理应如此,并绅士的表示会将时光的随身物品寄回来。
“还有我的车。”时光提醒道。
江泊淮说:“你的车可能出了点问题。”
?
“车窗被砸烂了。”
操……时光咬着后槽牙低骂一声。
如果不是沾亲带故,不看在阿公阿婆和舅舅的份上,换别人,管对方有没有病,敢弄坏她车贷都没还清才开了半年的车,时光真的会过去把人撕了。
江泊淮说保证会将车修好,但是色达没有好的维修点,车子要拖去拉萨修。
好像也只能这样,只是这晚时光躺在床上,久久没能入睡。
时间从小生活在她父亲的暴力阴影下,敏感又缺爱,遇见江泊淮这种成功人士,她只会越陷越深。
但话又回来,时光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又怎么干涉得了她的人生。
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这样写过。
我们是生息在不健全世界上的不健全的人,不可能用尺子测量长度或用分度器测量角度、如同银行存款那样毫厘不爽地生活。
所以她如果执意要跟江泊淮,时光阻止不了。
因为这条路,连她自己都还在磕磕绊绊。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忘了,只是一觉醒来,依旧大汗淋漓,跟半夜出去跟人干了一仗似的。
随身物品就算今天寄回来,也得明天才能到,所以她至少还要在这里待两天。
时光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起床收拾规整,带上相机后就去了食堂。
她素来对吃的没什么大的诉求,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只点了一盘炒面条和一杯酥油茶。
吃过早餐桑吉还没来,时光没钱没车又人生地不熟的,便只能在周围随便转转。
最终,她去了观景台,那里的地理位置倒是绝佳,站得高看得远,还有个采光极好的书屋。
清晨的阳光正好,秋风习习。
她顺着书架看过去,发现书的种类还挺齐全,其中有一本是她喜欢看的。
人生海海,潮落之后是潮起,你说那是消磨、笑柄、罪过,但那就是我的英雄主义。
她的指腹从封面的这串文字上抹过,把书抽了出来,坐在墙角根下无所事事地翻着。
时光并没留意到,除她以外,还有其他人在这里看书,只是那人坐在里屋。
叶慎独嫌叶远之他们闹腾,便来这里清静清静,才坐下来没多久,就看见有人过来。
他倪着来人,熄了要点烟的火柴。
看见她专心致志地盯着那本《人生海海》,还以为她要看多久,哪知,从拿书到翻书再到睡着,没超过五分钟。
这让人很难不怀疑,那晚她张口就能说出他名字的出处,只是误打误撞。
现在睡着了,才稍微有点柔软气息,至少没那么清冷倔强,也与前天晚上在泳池里骂他,以及昨晚喝酒时六亲不认的桀骜判若两人。
没过多久,突然有人风一样地跑过来,叶慎独不急不慢收回视线。
“时老师,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耽搁了,现在才来找你。”
时光被惊醒,睁眼对上的是央吉气喘吁吁红彤彤的脸。
她说没关系。
姑娘笑了笑,塞给她一代糖,说:“我看你喜欢吃糖,就给你带了点,我奶奶做的手工糖。”
很热情很善良的藏族女孩儿。
“谢谢。”时光接过来,跟她说,“你要有事的话就忙你的,不用管我。”
“不忙,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