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几年
你们两个没有缘……
不待歌曲收尾,时光摁灭烟火,起身走过去。
叶慎独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黑瞳深邃,脸上透着些许说不明道不白的阴郁。
“希望没耽误到你。”她一开口,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尼古丁味。
男人咬了咬下唇,两手撑着腰,不经意揉皱了那件精致匀称的黑衬衫。
“你来,怎么不说一声?”片刻后,他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时光笑,“我这点自由都没有?”
他说:“时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问:“那你什么意思?”
他动也不动看着她,眼神深似枯井。
“有时间吗?”她又问。
他收回插在腰上的手,抄进裤兜,笑说:“你问,我自然必须有。”
时光挑挑眉,指了指河中心的观光游艇,说:“我想坐。”
他爽快道:“我去租。”
于是,他包了一整艘,除了司机,里面只有他们两人。
时光上船,一直走到最后一排才坐下。
叶慎独紧跟在后,在她旁边落坐。
船开,他静默地将她圈住,低头索吻。
炽热的气息如焰火般扑面而来,灼烧着她的脸。
时光在最后时刻侧开头,他那一吻意外地落在了她肩上。
叶慎独蹙眉,“不让亲,又生气了?”
“哪儿来那么多气生。”时光笑笑,不看他。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儿,男人才摆正姿势坐正。
船在动,岸边的景象也在动。一会儿是跳舞的情侣,一会儿是画画的艺术家,一会儿是又是骑自行车的肆意青年。
各自沉默许久,时光掏出烟,抽了支递过去。
问他:“抽吗?”
这是她今晚的第二支烟。
近一年来,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抽烟,都是在他面前完成的。
叶慎独的目光从眼尾射过去,像进了雾,朦胧不清。
他接过,有点意外:“玉溪,哪儿来的?”
“朋友给的。”
时光说着,以手挡风,“擦”一声,打火机响,蓝色的火苗将烟点燃,深吸一口,把打火机递过去。
叶慎独没接,而是长臂搭在她的靠背上,无限靠近,然后勾下头,从她燃着的烟上借了个火。
“哪个朋友?你在法国的朋友抽玉溪烟?”他笑问。
烟雾缠绕,眼神也撞在一起。
他眸中的信息素就像今夜的灯,像薄雾后的明月,迷惑,勾人,却也遥不可及。
时光心尖微颤,错开视线,默不作声地抽着。
一只烟过半,她点掉灰,方缓缓道:“不巧,我这个朋友,正好是来参加你订婚宴的。”
空气在刹那间安静下来,仿佛连观光艇的声音都没有了。
“恭喜你呀独哥,就快完成人生中的另一件大事了。”声音平缓没有起伏,却比往常低了几分。
最近这两三个月,她隐约知道他会订婚,他也清楚她有可能知道这件事。但他们谁都没有打破这看似相安无事的平静,默契地谁也不曾提过。
包括前天早上,她明知他为什么会走,他也意识到她可能已经知道。可直到最后一刻,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提及。
叶慎独很深地抽了口烟,看她的视线在忽闪忽停的彩灯下晦暗不明。
攸地,他低笑一声:“有什么好恭喜的。”
她垂眸,呢喃道:“还是要恭喜你的。毕竟……相识一场。”
男人双眼微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