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慎独,他大步走过来,黝黑的眼睛盯着她,直白又沉静。
待再离她更近一些,彻底看清她冻紫的唇和惨白的脸,便又神态骤变,面如寒霜。
时光心想,这一定是她最狼狈的时刻,以往她几时这么不体面过?从来没有。
男人没有说话,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上,捂紧,然后抬手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副驾方向走。
待扶她坐上车,关上门,他才从前面绕过,开门坐上驾驶座的第一时间便是调高空调温度。
热气忽然而至,时光一阵颤抖,下意识裹紧他的大衣。
叶慎独见状,伸手从后坐扯了条厚厚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她,很安静。
视线相对两秒,他错开脸,发动引擎,车子“嗖”一声出去,卷起地上风雪。
他们穿过万家灯火,穿过街头巷尾,穿过郊外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沿着那条蜿蜒宽敞又明亮的私人通道,一路往山上开,最后停在明亮讲究的四合院前。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说过话。
车停稳,叶慎独下车,绕过前面来到副驾驶,开门,重新将她裹紧,揽着她的肩,连抱带搂地将她带下车。
大门前的血红灯笼和对联时光还没看清,便已经去到院儿里。
上了汉白玉台阶,往里走十来步是客厅,穿过客厅,自左边的扶梯往上走,再转个拐角,便是叶慎独的房间。
打开房门的一霎,时光直接扑上去,挂在叶慎独脖子上。
她稍稍使力,让他被迫低下头,自己则垫脚,捧着他的脸,含住他的唇猛力亲吻,四瓣冰唇瞬间碰撞,如山呼海啸,势不可挡。
叶慎独先是微怔,须臾之间,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脖颈,尽情回应,跟着她节奏唇齿相磨,抵死缠绵。那霸道又不可抵抗的力度,似要将她揉/碎。
先天的力道和优势,让男人很快就反客为主成为主导。他亲吻她的同时勾脚将房门关上,又腾出手按亮房灯,才带着她往前几步,去到沙发上。
狂吻较劲间,真皮沙发咯吱作响。时光蹭掉被雪水浸透的靴子,却蹭不掉袜子,遂将目光投向叶慎独。
男人笑笑,单手给她扯掉,吻着她的侧脸,将羊毛衫往上推了推。
镜子一般的落地窗里,时光微微仰头,五指穿进他的发,摁住他的头。
叶慎独略顿,碰了下她耳垂,墨绿色耳坠晃悠晃悠。
原本冰冷的肌肤忽然热得发烫,手忙脚乱,时光扯他的领带。
他稍顿,抬手左右拉了拉,解开领带,丢在一旁。
她又扯掉他衬衣,挑衅似的。
他倪她一眼,没所谓地拉着她的手,解开纽扣。
指尖触到他皮带上的金属,她没再动。
他盯着她,眼神黑黑的,带着些许鼓励。
(亲爱的管理员,此处没有任何脖子以下描写,亲都只亲嘴,亲别的地方都算他们不识数。抱拳求放过,真的改不动了。)
时光眼睫闪了闪,说出第一句话:“有酒吗?”
叶慎独用手撑起身,从茶几上薅到一瓶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酒,起唇道:“茅台,可还合你意?”
酒精度数53,够烈。
“可以。”时光像找什么机关一样,终于摸清皮带头的构造,“咔”一声,她解开了。
男人垂眸看一眼自己,又看看她的手,急切而意味深长。
他将酒递在她面前,示意她拧开。
时光这才抽手,转而去拧酒瓶盖。
拧开了,她准备从他手里拿过来。
他握酒的手往上一抬,不给她,目光从眼尾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