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野望的穷小子。

但?这些前尘旧事已经像上辈子一样遥远了。

“你跟她讲过你的家庭状况吗?孩子呢,带来我看看,按道理我是他爷爷,你带他出来叫我一声,我给他包红包。”余景生不计前嫌,这样说道。

结果余妄还是不理他,那种窒息的、如果在?对着一堵永远不会回应的墙一样的熟悉感觉又涌上心?头。

余景生暴跳如雷:“你这副死样子给谁看?谁欠你了?!”

“我有没有说过带你去除疤,有没有给你钱让你出国?,是你自己不要的!给你机会你不上进,不学好!初中也经常翘课跑去不知道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余妄也忘了,大概是翘课去网吧打?零工吧,要么?就?是在?汽修店当学徒,在?世?俗眼光里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好孩子。

这都无所谓。

余景生的话语已经不能够再?刺痛他。

“像你这样碌碌无为、没有文凭,还不会说话的人,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你这样子,迟早哪天老婆也会跑了!去跟别的有本事的……”

话音未落,他昂贵体面的西装就?被人一把从衣襟揪起。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尽数膨起,青筋鼓涨,小臂的筋脉骇人地爆出,像拎小鸡一样轻松地把男人凌空提起。

余景生猝不及防双脚离地,只剩脚尖还在?费力地拼命点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多了些横肉的脸迅速涨红,抹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几根。

“放、放……”

周围很快传来其他人劝架的声音,余妄赤着双目,手上的力度不减分毫,咬肌微突,藏着汹涌的戾气。

倏地,一道温柔惊讶的声音泉水一般响起。

轻轻软软的,却一下子钻进余妄的耳中。

“……余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