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想让他误解你。”奈苗一声叹息:“我解释下吧。”
她说着,点进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打了回去。
诺雪屏着呼吸,连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僵硬紧绷地看着远处那群人。现在她已完全不懂奈苗要做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一切向下发展。
恩斯从安白身上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想和上尉说句话。”
恩斯按了公放,将手机伸到安白面前。一众士兵的目光齐齐聚在手机之上。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层里任谁都听说过,安白与一位入塔不久的向导即将匹配,他们曾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过手,是众所周知的天选配对。
“上尉。”奈苗说道:“我并不介意堕落,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诺雪清晰地听到安白剧烈的喘息声,如风箱一般呼呼地响。
终于,干涸破碎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低吼出来。
“……为、什、么?”
奈苗没来得及回答。恩斯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收了起来。他一挥手,那些士兵就押着安白向拘禁室走去。
在白塔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一名堕落的哨兵可能曾是拥有权力与光辉的军官,如果能治好,就还可以重新拥有过去的一切。
如果能治好。
“为什么?”
奈苗看着空荡荡的远处出神,安白的问句重复绕在耳畔,她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诺雪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剧烈摇晃起来,声嘶力竭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救他”
“我明明把他给你了,你就是这样对他吗?”她终于忍不住哭道:“你要是不珍惜,就还给我!”
奈苗似乎心不在焉,淡淡地瞥她一眼,在她的摇晃中向树下倒去,落到草丛中。只听一声落地的巨响,诺雪心一凉,以为奈苗又要假死。她急忙爬下树,却见奈苗睁着眼睛看她,似乎并无大碍。她忽然醒悟过来,训练室中奈苗意外的假死,大概也只是假装罢了。
奈苗撇下头顶的树叶,慢慢撑着坐起来,说
椿日
道:“好啊。”
“……”诺雪呼吸一窒:“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们?”
玩弄?
奈苗并不觉得自己伤害到了谁。诺雪提供完了情报,她本可以就这样完全抛下她,让安白将一切都怪罪到诺雪身上。安白也只是因崩坏而被关押起来,只要他接受疗愈,很快就能恢复出狱,重新做回上尉。她自觉没有对不起谁,只是想在去前线之前,用最简单的方式搞定这些麻烦事。
她难道有真的伤害到谁吗?
奈苗捂住胸口。
如果她真的有伤害谁,为何现在疼的人却是她自己?
诺雪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回答。事已至此,奈苗的想法也不再重要。不论她是不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一切终究无法回头。
……
恩斯处理好一切,回到办公室门口时,看到屋里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他微微勾起唇,从后方靠近她,宽厚的大手盖住她的头顶。
“你做的很好。”
奈苗低下头,低声道:“中校,我这样真的对吗?”
她身子向前缩着,两手交握在胸前,完全是一副迷茫而脆弱的少女姿态,惹人怜惜。恩斯望着她因低头而露出的白皙后颈,目光深邃。
他的手略一用力,将奈苗的头发揉乱,收回手时,顺势攥了攥那纤细的脖颈。
“ 不,你这是忠诚,对白塔忠诚,对上级忠诚。”他沉声说道:“今天开始我做你的指导。你和安白的匹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