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巨坑。安白疼得一颤。他记得以前被诺雪攻击时还有被摧毁的快乐在,也是那时他发现了自己与其他哨兵不同的癖好。可不知为何,现在他只感到纯粹的痛苦,而无一丝快感。

诺雪安抚地摸摸他的手背,说道:“我在疗愈了,很快。”

她的疗愈能力比奈苗成熟许多,几乎不需要花太长时间,就让安白的精神世界重建起来。那地牢比上次少了几分阴翳,地牢犬的目光也不复凶恶,身上的血迹少了大半,看起来更加像金毛最初温顺喜人的模样。

“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怪。”安白不安地抓住扶手,忽然想起在被奈苗反复攻击的那个晚上,他的脑中也一直升腾起这样怪异的感受,但更大的快感覆盖了所有情绪,那时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改变精神结构?”

“是啊。我被做实验时……”说到这里,诺雪的声音低下去,但她很快从过去的情绪中走出来,继续说道:“他们发现,解救一名刚刚堕落的哨兵,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击碎他的精神世界,再疗愈重建。只不过这会让精神世界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有时哨兵本人的状态和想法也会随之改变。”

“那么,匹配的方式,也会变吗?”

“……会的。老师,我想现在我和你,应该已经不再是99.9%的匹配度了。我现在在你的精神世界里,待得没有那么顺畅。”诺雪垂下眼,扯起一个苦笑:“虽然,你可能也不在意这个。”

安白猛地站起来,椅子向后反倒,发出一声巨响。

如果被诺雪破坏重建,他

春鈤

和奈苗的匹配度,也会变化吗?

“不疗愈了。”他说着,向门口走去。

诺雪一愣,冲上来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你这样很危险……”

“我现在很正常。”安白背对着她说道。他的语气不像一名已经堕落的哨兵,反而更多平静,祥和,说是冷静,更像是一种接纳命运一般的坦然,“我现在这样,感觉很好。”

他回过头来,对诺雪淡淡地笑了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笑容,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的那个老师,那个虽然压抑、自傲,但同时也鲜活真挚的老师。

诺雪忽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惊道:“你想做什么?”